盛焦抚摸着他后脑勺,嗓音第次如此不稳,呢喃道:“不怕,在。”
晏将阑此时不知道清醒着还是浑浑噩噩地在发病,好似连盛焦声音都听不进去。
十二年间积攒无数绝望乍爆发出来,终于彻底将他逼疯。
“盛焦,不要这样活着……想走。”晏将阑将脸埋在盛焦满是血颈窝间,声音近乎呜咽地恳求,“撑不下去。”
盛焦张唇似乎想说什,但喉中像是被堵住
好像他已经认定盛焦丢弃他,永不会回头般。
盛焦脸色前所未有地难看,夺过春雨剑猛地扔出行芥外,冷厉道:“晏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被盛焦夺剑,晏将阑才迷茫意识到自己刚才举动。
他呆呆愣愣许久,身体像是石化似,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踉踉跄跄地跌过去,双手发抖地攀住盛焦肩膀上,用尽全力死死咬住盛焦脖颈,像是含着满腹怨恨似。
只是下,就见血。
阵法,如果他本来没什毛病,被你个“堕梦”搅和得真再也出不来,你怎赔?”
盛焦眉头越皱越紧,总觉得乐正鸩并没有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晏将阑这样长久患得患失、喜怒哀乐无常下去,毁终究是他自己。
两人还在争论时,冬融突然倏地化为人形,疾声道:“主人!”
盛焦瞳孔颤,没等冬融说完瞬间冲回行芥中。
盛焦双手紧紧抱着他,连眉头都没皱下,好似对他痛苦感同身受,稳如磐石双手都在微微发抖。
“以为你不会再回来。”晏将阑咬完后被唇齿间血腥气逼醒,他像是失去所有力气,缓慢地垂下手,额头抵在盛焦肩上,呢喃道,“……不知道以后要怎活下去,盛焦害怕。”
盛焦心脏蜷缩成团,疼得他绷紧下颌,恨不得将晏将阑单薄身体揉进怀里。
“盛焦,你救救吧。”晏将阑身体中积攒着所有痛苦和绝望悉数爆发出来,可他身体却像是疲惫到极点,哪怕爆发也不是歇斯底里地癫狂。
他只是悄无声息地落泪,近乎万念俱灰地央求道:“杀吧,求求你。”
撩开内室珠帘,视线往床榻上瞥,盛焦陡然僵。
晏将阑不知何时已经醒,此时墨发垂在肩上,眸瞳涣散无神坐在凌乱锦被中,春雨剑被他强行命令化为小小匕首正被他虚虚握着,锋利剑尖直指内府。
盛焦以平生最快速度冲上前,把扼住晏将阑手,厉声道:“晏聆!”
晏将阑手腕抖,如梦初醒般迷茫抬头看着盛焦,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正在握着春雨剑,困惑地问:“你……你怎回来?”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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