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搭理他。
横玉度淡淡道:“如何?”
盛焦终于冷冷开口:“不如何。”
横玉度笑,玉简倏地凝成个圈将轮椅绕住。
盛焦瞳仁缩,立刻就要上前。
奚将阑疼得轻轻吸气,弱弱地抬下手,面如菜色地比划:“哥哥,不敢赌。”
没人搭理他。
横玉度轻声道:“獬豸宗抓奚绝无非就是为六年前奚家遭难之事寻找线索,但现在有奚清风相纹画……”
他说着,劈手将奚将阑手中画拿过来,朝着盛焦抛。
盛焦蹙眉接过。
横玉度对盛焦道:“别过来,否则杀他。”
奚将阑:“……”
横玉度气质太过温柔,哪怕做着威胁人勾当,举动依然好似雨中摇曳苍兰,雍容不迫。
酆聿又开始嗑松子,还分给上沅把。
盛焦不为所动,脚步根本不停。
阶跌下去,险些直接五体投地给横玉度行个跪拜大礼,急忙双手撑下轮椅扶手勉强站稳。
横玉度握住他手腕,雪似指尖饶有兴致地勾起那小指间垂下半透明缚绫。
“换明月”鸟雀尖啸声,猛地去撞那根红绳,晶莹琉璃被日光反射出光照在奚将阑脸上。
方才酆聿拿刀砍奚将阑都没什反应,但只是被琉璃鸟轻撞下,奚将阑却心尖狂震,差点站不稳摔下去。
横玉度:“啊……”
“这位大人,你给奚绝下缚……绫,怕是有距离限制。”横玉度并未拆穿盛焦身份,温温柔柔地说,“你说若是直接用阵法将他带去万里之外,他会不会被缚绫扯得神魂俱碎?”
“给你。”横玉度道,“按照你们獬豸宗手段,怕是很快能知道卖画之人,寻到当年真正罪魁祸首。”
“……”奚将阑后知后觉到手相纹画没,怒瞪横玉度眼,“……”
他比划:“那是画!”
奚将阑比在场任何人都想要迫切知道六年前屠诛奚家罪魁祸首是谁。
看热闹酆聿再也忍不住,幽幽道:“诸位,勉强还苟活着。这画是花大价钱买来,你们做决定前能不能问问?”
横玉度却将琉璃剑往下按,道血痕缓缓从奚将阑脖颈溢出,艳红和雪白相衬,刺眼至极。
脆弱琉璃磨成锋利剑刃,照样能取人性命。
盛焦脚步顿。
横玉度道:“真会杀他——你敢赌吗?”
盛焦:“……”
他似乎懂什。
盛焦已经劈开困笼,将冬融剑收起,面色阴沉地步步走来。
横玉度突然说:“别动。”
奚将阑不明所以。
下瞬,横玉度周身玉简倏地化为冰冷琉璃剑,“铮”声抵在奚将阑细白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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