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鹏兄，你知道
家常做买卖
事情吧？”
洪士鲲当然知道郑芝龙是海盗……是海商出身事情，只是不懂郑森现在说这个事情，是有何意思。
郑森故作神秘道：“昨年赣勇盘踞九江以前，常有楚中行商到江南贩卖古玩、珠贝，又从松江等地采购大量棉布。家也有和楚商做过些生意，后来赣勇断
九江这条道后，生意又少些。可是近来九江为闯贼盘踞以后，江右买卖居然又重新兴旺起来，而且见到有许多便宜蓝色棉布自楚中卖到江南。”
洪士鲲越听越觉得心惊：“楚商？怕不是楚寇吧！”
现在“流贼”猖獗，商家既怕“贼兵”，也怕官兵。
且遭遇，不但货物被劫，血本无归，甚且连自身性命都要赔上，所以般商人都只敢在产地附近交货。非有十足把握，不敢长途贩运。
镇正在抵御闯贼步步紧逼，自保上尚且困难，当然也就无力顾及南京定策争立事情。”
“这样说来……潞藩有东林、复社君子支持，史公可以尽力说服高镇参与策立潞王。福藩则有马瑶草和刘良佐支持。们两家兵力士马，差距不大，形势僵持，局面还很不明朗啊。”
郑森为洪士鲲倒杯酒后，略过这件事情不再多言，反而问道：
“化鹏兄，你路南下，所见所闻，江北、中原，现在到底是如何面貌？闯贼、东虏，又各是如何？”
郑森问题，让洪士鲲重新想起北方人间炼狱，还有他在徐州和豫东见到寇、虏之可怕。
只有和各地官绅，还有乡寨流贼，都拥有特别可靠关系，才可能在现在这种年月里，做起异地贩货买卖。
所以郑森这样说，洪士鲲马上就明白，看来这些往来留都楚商，绝对和盘踞湖广闯贼，有着深层关系：
“既然大木知道这件事情，为何不让官府出兵，将这些楚寇拿下？”
“嘿嘿嘿？为何？这些楚商和留都君子们关系匪浅，有些商行不光是有东林君子们股本在，甚至还有干脆就是复社中人自己产业。这样关系，怎
可能
洪士鲲心有余悸道：“东虏铁马如龙，劲兵如虎，数千兵旦夕间即将徐州数万精兵，摧枯拉朽，举消灭。兵势之盛，古之匈奴、突厥、契丹，万万不能相比。”
“闯贼呢？”
“闯逆人多势众，虽未曾亲见，但道路皆传闻闯贼兵过百万，到处裹挟土棍乱民。野战时即驱民前阵，另以老贼精骑隐于两翼；攻城时则以饥民填壕沟，蚁附破城。”
“闯贼兵力，只不过是这样吗？”
洪士鲲回答令郑森表情微微变化，他有些不太相信。过会儿，郑森突然靠近洪士鲲，极小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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