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直兄自认为军二万之众,可比卢象升、孙传庭所督天下勤王兵战力几成?能有把握在东虏重兵南渡以后,继续控制中原形势吗?”
方以仁越说声音越激烈,手指几乎都要戳到顾君恩脸上,他接着说道:
“怕只怕戎狄南渡,所谓致书、重金酬谢都是假,大掠中原才是真。大元帅方据有河洛,正待经营中原,这时候好直兄你要纵虏入寇,大元帅、牛启东将如何看你?只怕东虏南渡寇掠中原之时,就是你顾好直传首汴门之日!”
顾君恩被方以仁指责说得脸色涨红,他真心认为方以仁这是上纲上线,说话用词实在太过分。
但顾君恩要考虑李来亨意见,他看李来亨听过方以仁话后脸色完全没有变化,心中没底,只得讷讷道:
个骚鞑子皇帝啊?这皇帝有人认不啊!”
“不、不,看东虏致书用词还算妥当,咱们并不是没有合作余地吧!”
顾君恩并不知道方以仁亲身经历过崇祯十年济南之屠,所以对他过激反应大感奇怪:
“看东虏意思,就是要和们合作消灭山东带明军,还要给们笔钱,这不是桩好事吗?使君直都担心东虏会坏们逼降陈永福布局,可现在东虏致书态度尚算友好,岂非是件大好事吗?”
李来亨从上到下将顾君恩全身扫眼,继而摇摇头道:
“乐山,你是知道,绝无此意……若大家都觉得东虏狡诈,不得不防,也没有意见……意思其实也是对东虏要存有戒心,才能好好利用。”
“不。”
李来亨把致书抓在手中,双手起用力将其撕成两半,面无表情道:“争中国,欲
“顾君恩啊顾君恩,你怎看不明白?们若要迫降陈永福,最好情况就是不要有任何外界因素来干扰。现在东虏正在黄河北岸逡巡,他们致书所为何求?不过就是为牟取渡河之机。
旦成功渡河,东虏究竟会怎做,岂能是纸文书所能约束?”
顾君恩缺乏足够深刻认识,犹自为其辩护说:“使君,即便如此,们也可以先和东虏虚与委蛇,利用他们给陈永福施加压力。东虏和明军为敌,定不会攻打军,只会攻打明军,那放东虏过河,自然利大于弊。”
“这是什荒谬言论?其心可诛,其人可杀!”
方以仁气愤地大拍桌子,指着顾君恩反驳说:“戎狄诈力,人面兽心,如何可信?何况东虏兵锋之劲,实非明兵可比。旦东虏渡河,若仅以数百、千人羸弱之兵往来中原,军尚能制之;可若东虏以万人之众深入中原,前之卢象升、孙传庭督天下精兵良将亦不能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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