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寇”之中,称为最上,但毕竟缺乏明文约束,李来亨逐步制订新军规法令,对于进步强化湖广闯军行军作战纪律,自然起到不小作用。
可是左良玉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李国英话里话外,岂非在讥讽左镇军纪极差?
但左镇兵马盛时有战士四五万人,现在也有三万人,崇祯却只发两万来人饷额,这兵马吃饭还不全得靠“就食于民”来解决吗!
左良玉面色不豫,训斥李国英几句话。说他不通忠孝大义,擅称响马仁义,有为闯逆张目嫌疑。还是多亏马进忠、金声桓几人劝阻,董源也劝说左良玉,方今“办闯”正急,不应因小错处置大将,才让左良玉歇气。
“据连日细作探报,看来闯贼目前以进攻承天为主。既然德、黄钱粮富庶,那正好,军可以入枣阳,疾趋随州,攻破德安,然后占领应城、进军黄州。闯军积蓄之钱粮尽入手,则其先锋之军形如孤悬,欲守则接济已断,欲走则退路不通。到那时,诸将奋起,必可大破贼兵。”
黄澍还是想用德安、黄州两府钱粮积蓄,来激发左军斗志。他连番强调德黄富庶,可是左良玉没有直接表态,大将军心中肯定是有全套御敌方略,只是大家都猪不透他心思,连心腹谋士董源和他儿子左梦庚也不消楚。
左良玉嗯嗯两声,没有直接回答,谈话就此结束。
天明之后,襄阳内外重要道路上都张贴“平贼将军”布告,说他“坐镇襄阳,痛剿流贼”,要百姓“各安生业,勿得惊慌”,并重申禁止谣言和查拿*细严令,要士民人等“切切凛遵”。
左良玉吃过早饭以后,在大群将校护卫下骑马出辕门,同黄澍等人查看襄阳城城防后,突然将手握,向黄澍和董源说道:“承天城坚,贼必不能克。现今襄阳乏粮,大军虽然四处打粮,可是楚民桀骜、不为用,粮食困乏至此,不能不为大军找条出路。也不能重蹈十四年傅宗龙失败,理应痛剿李贼,收复随州!”
左镇从开封溃回,军纪太差,现在连开刀打粮都很难继续维持后勤供应。这些因素促使左良玉下定决心,不派兵救援正在闯军兵锋威胁之下承天府,而是以主力进攻随州,夺取闯军囤积粮草,收复德、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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