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仁则摇扇大笑道:“官军和团练自相残杀,据红队回报,如今黄州府已乱成团,各州县俱无守兵,城墙亦多遭损坏。府主此时操兵直入黄麻,趁宋鹤与沈庄军鏖战不休之际,或许可收得虎牢之捷。”
方以仁所说“虎牢之捷”就是隋唐时李世民虎牢关之战,李世民在虎牢之役中次性消灭王世充和窦建德两大争霸诸侯主力武装,奠定李唐统天下基础。
不过在明末,最近似于虎牢之战,反而是让满洲人奠定江山片石之役吧……
“据说宋鹤已解黄冈之围,沈庄军在团风镇遭到官军重击,兵力折损不少,只好暂时撤出黄陂和罗田两县,退守黄麻带据寨自守。”白旺也分析道,“如此则说明沈庄军兵势已衰,他们
官兵大为眼红。
沈庄军兵围黄冈,救援官军便先前进到新生洲带驰援,沿途焚杀抄劫,所过屠掠,本来就有结寨自保风气黄麻百姓便纷纷各保乡寨据敌。
官军因此进退失据,本是来镇压反叛,结果却成为反叛者和当地各乡民众共同敌人,因此连遭败绩。
慌手脚宋鹤,这才急忙增派兵力。他将原本驻守在襄阳和武昌抚标精兵,全部调往黄冈解围,又许以将领便行剿抚权力,实际上就是暗示他们得胜之后可以随意抢掠那些士绅家产。
终于激发官军士气,在黄冈附近团风镇打败沈庄军,解除黄冈之围。
在湖广官军大力围剿下,沈庄军实力渐渐被削弱。作为士绅团练武装联合作战支部队,其统帅权不集中、内部矛盾丛生弱点也显现,宋鹤遂攻势转,连续收复黄陂、罗田两县,兵锋直指麻城。
这时候原本在随州积极调兵遣将,集中兵力准备征讨枣阳李来亨,早已把目光投到黄州府乱局之中。
他很早就从萧维崧和恳德记那里收到沈庄军事变具体消息,只是闯军大多以为宋鹤和梅之焕这场内讧,至多会在定程度上削弱沈庄军实力,完全没有料到最终居然会发展到湖广官军和沈庄军大打出手地步。
前段时间李来亨完全将注意力放在枣阳方面,兵力部署也全都以枣阳为优先,甚至还把经略大别山山区郭君镇也调回来。
等他解到沈庄军变乱情况后,才苦笑不止,先是自嘲番,然后又同郭君镇道歉,向他表示:“不料宋鸟激变致乱如此!谁能想到这厮本领这大,硬生生能把沈庄军全部逼反?如今黄州府局势已经成为锅乱粥,雄丽(郭君镇原名雄丽,以字行,君镇是他表字),现在也只好再麻烦你趟,咱们还是要从大别山南麓重新杀回黄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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