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柔和雨水把自己铸造多年坚固外壳都泡软,泡化。重新露出藏在硬壳后伤痕累累自己。
“说起来,也都是过去事。”黑暗中放下防御她,缓缓地和陪伴在自己身边小莲说起往事。
“小时候
“只能说老柴是个幸运人吧,”有点类似电音诡异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当时他父亲路供他读法律大学,并为他安排工作。但老柴在给父亲信里真挚地写到,他热爱音乐,想把生都奉献给音乐。最后他父亲为他妥协,支持他重回追求音乐道路。”
黑夜里半夏轻轻地道,“那他父亲可真是很爱他。”
“是,位好父亲。关心且理解孩子理想。为孩子放弃自己坚持。”
黑暗里就再也没响起别声音。
小莲在窝里不安地等会,最终爬出来,沿着床单爬上床,慢慢爬到半夏枕头边。
“呸,生养之恩,养又没养,生也轮不到感谢你们。是十月怀胎还是进过产房啊?难道要谢谢你们当初爽过把?”
“就是,年轻时候浪得很,丢下人家母子不管。如今老浪不动,怕自己没人养老送终,巴巴地想要找回去。想得倒是很美哟。”
老贺在这样嘲讽中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往巷子外走,几个男人急忙追上前去。台阶上女孩骂舒坦,趾高气扬地回去工作。
半夏在空荡荡巷子里站会,重新拉起自己小提琴。
这次,拉得是柴可夫斯基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你怎这聪明。”半夏笑起来,伸出根手指,在那黑色小脑袋上刮下,“没什事,不用这样看着。”
“可是你琴声,听起来好像很难过。”枕头边小莲这样说。
今夜是满月,银色月光如水般铺在床头。
月光中黑色小守宫蹲在自己枕头,纹理斑驳大眼睛里透着担忧。
半夏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像下起细细绵绵雨。
曲子里听不见往日温柔抒情,曲调干净利落,快如疾风。
辆警车从巷子口闪着灯光经过,移动灯光把人物剪影长长拉在墙壁上。拉琴少女身边,只竖着尾巴怪物蹲在栏杆上,动不动地昂着脑袋看着她。
夜半时分,回到家半夏躺在家中床上,睁着眼睛看窗外月亮。
“小月风格果然不适合,拉遍手都快废。”躺在黑暗中她仿佛突然来聊兴,“小莲,你说柴可夫斯基从前学得是法律。后来他是怎重新进入音乐学校,他父母能支持他吗?”
床边饲养盒里,黑色小小身影立刻坐直,仿佛已经等着这个说话机会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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