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入冬,邻居家阿婆听说这家小孩成孤儿,送件旧棉袄过来。
哑女手足无措。羌国战火纷飞,人人朝不保夕,每点多余善意都是奢侈。
阿婆摸摸她头。「你叫什名字?家中可还有人接济?」
哑女沉默许久,不答反问:「阿爹、阿娘去当勇士,是自愿吗?」
阿婆望着幼小干瘦她,眼中闪过迟疑与不忍,最后坚定道:
小吏无奈,将个布袋丢给她。「收着吧。」
哑女打开看,寥寥几串铜板。
她问:「为什给钱?」
「这是你父母留给你。」
哑女想想,问:「他们死吗?」
谢永儿道:「你在哪里听到过?」
萧添采原以为她宏伟梦想中并无自己容身之地,直到很久之后,他收到庾晚音转交信。
待诸事落定,若闻君至,当重理旧弦,再续佳音。
萧添采脸「腾」地红。他怕被面前庾晚音看出心事,匆匆收好信笺,连忙告退。
他心中盈满喜悦,连步履都轻快起来。
,你曾经注意过吗?
他总觉得她对自己心意清二楚,可她似乎被端王伤透心,再也不愿提字风月。这多少有些不公。
但他终究没有开口。因为他想起来,谢永儿在这深宫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弹琴。
谢永儿离宫之前,两人见最后面。
那天阳光很好,谢永儿心情也很好。她似乎已经对切释然,像老朋友样与他分享自己宏伟计划:建立起个商业帝国,还要拉皇后入股。将来举国四通八达大街上,全都会是她产业。
「他们成勇士,这是奖励。」
哑女自然知道「勇士」意思。她攥紧那袋铜板。「他们死,就为换这个?」
小吏不耐烦道:「当勇士是多少人求不到荣耀,别不知感恩。」
他走之后,哑女将那布袋倒转过来抖抖,又抖出张破破烂烂契书,上面写着她父母名字。
自愿为祖先荣耀,化作女王利剑。此去夏国,生死勿论,赏金若干,留给家人。
他要好好琢磨篇回信。
哑女
哑女当然不叫哑女。但记得她本名人,都已经死。
羌国小吏敲开陋室门,瞧见面黄肌瘦哑女,皱皱眉。「你家还有别人吗?」
哑女道:「都走,没说何时回。」
萧添采听得似懂非懂,只是留意到她眼中,又重新燃起火光。
就像很久以前树下练琴她,永远越挫越勇,永远斗志昂扬。
萧添采慢慢地笑起来。「到时候,别忘偶尔休息下,弹弹你那把怪琴。」
谢永儿道:「哈哈哈,好啊。」
谢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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