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添采默默地听着,忽然生出丝恍然。
若她心里不曾有别人,他或许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妄念。可她分明胆大妄为,肆意地、绝望地爱着某人——只是不是他。
原来这种感觉,就是妒心啊。
后来又发生很多事。
萧添采再次见到谢永儿,已是东窗事发之后。
他们逐渐熟识,然而萧添采眼睁睁地看着谢妃眼中那两团永不熄灭火焰,日日地暗淡下去。
起初他不知道发生什,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在莫名地焦躁。毕竟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觊觎那,bao君后宫。
直到有日,谢永儿偷偷找来,求他为自己开个打胎方子。
萧添采吓跳,踌躇片刻后低声问:「是因为太后吗?」
谢永儿垂首不语。
远远听到乐声。
萧添采用闲暇时光培养不少风雅爱好,会抚琴,也能弹琵琶。但传入耳中乐声闻所未闻,说不上好听或难听,只是古怪得很。
萧添采忍不住悄悄走过去,躲在树后探究竟。这探,就让他见到谢永儿。
谢永儿正在抱着自制吉他练《爱罗曼史》,可能是因为谱子没记全,弹得磕磕绊绊,在同个地方手滑八次。
萧添采听得龇牙咧嘴,直到她终于离开才长吁口气,心中盼着她有点自知之明,或者至少有点求生欲,千万别去皇帝面前献艺。
她失去孩子,被皇帝软禁,被端王放弃,切骄傲都被碾入泥里。
可她神情却前所未有地放松,仿佛卸去什沉重枷锁,又如大病初愈,有种虚弱平静。
她求他救治皇帝,又向他直言,哪儿有那多人间真情,她如今目标,只剩苟且偷生,然后想办法逃出去,远走高飞。
有瞬间,萧添采很想问她:「那呢?」
就在你面前
萧添采道:「……可以为娘娘安胎,决不将此事告于他人。待月份大,娘娘再去寻陛下庇护,那毕竟是他亲生骨肉……」
谢永儿几不可见地摇摇头,只是径含泪相求。
萧添采不明内情,还在耐心向她解释此事危险。
最后谢永儿将牙咬。「这个孩子不是龙种。」
她眼泪落下来,不知是伤怀于自己境遇,还是害怕失去他这根救命稻草。为求他信任,她将切和盘托出,从与端王初见,直说到两情相悦、珠胎暗结。
结果第二天,她又来。
谢永儿占着那地方练整整个月,萧添采没处可去,只好偷听个月。
个月后,谢永儿终于完整地弹出曲,当场跳起来拳打在树干上,怒吼道:「牛不牛×!」
树干另面萧添采:「……」
后来发生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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