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之是国公府嫡子,春翘不过介丫鬟,傻子都知道该怎选。
很显然,沈妙平不是傻子,他活动下青紫手腕,在春翘满含期待目光中摇摇头:“妙平既已做二爷赘婿,此生便是二爷人,又怎会喜欢旁人呢。”
话音未落,春翘颗心如坠冰窟,顿时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
谢玉之无动于衷,继续问道:“也不怪善妒,禁你纳妾,断你沈家香火?”
沈妙平继续摇头:“妙平无父无母,飘萍株,幼时全靠乡亲养活,如今承蒙二爷不弃,日后但求心人,白首不相离,断不会起纳妾念头。”
人打开。
里头走出来名男子,身上喜服与沈妙平般无二,身长玉立,只是内衫襟边是黑色,生生压下几分喜气。容貌殊绝,眉飞入鬓,肌肤偏白,唇似点朱,双眼暗沉沉,说不出怪诞。
满院子人见他顿时噤声,齐齐低头行礼道:“见过二爷。”
男子不语,负手缓慢走出来,沈妙平这才发现对方似有足疾,行走间有些瘸拐。
春翘自打谢玉之出来后就吓不敢噤声,现在眼见那双纯黑色云缕靴停在自己跟前,身子像是被抽空力气般瘫软在地,登时神色惊骇躲到沈妙平身后,攥紧他肩膀哭喊道:“姑爷救春翘啊!”
春翘闻言满脸不可置信,扑上来抓住沈妙平手臂,连声道:“不是姑爷!不是!是您把春翘买入府中,是您说过会待春翘好!”
春翘本是贫家女子,被滥赌父亲卖给名死过三个老婆恶霸,她挣扎不从,被上街沈妙平瞧见,便花十两银子买下她带入国公府做丫鬟。
沈妙平轻轻将她手拉下去:“姑娘会错意,不过瞧你身世凄苦,心有怜悯而已,答应好好待你,却并不代表要纳你为妾。”
这时候就不得不感叹汉语言博大精深和古人含蓄,随便沈妙平怎曲解都行。
春翘不由得痛哭出声,她心知沈妙平若是不保自己,下场逃不个死,当即跪在地上将头磕邦邦响:“姑爷,是您救春翘,春翘对您
救什救,你刚才不说挺带劲吗……
沈妙平本来就跪不稳,被她这扑直接控制不住平衡向后跌在地上,正想起身,然而他默默感受片刻,发现跌着居然比跪着舒服十倍不止,象征性挣扎两下就没动。
这幅场景落在旁人眼中,便是“郎有情妾有意”。
谢玉之有腿疾,经不得久站,他示意底下人给他们松绑,然后在身后奴仆搬来雕花木椅上缓缓坐下,目光审视性打量着沈妙平,最后竟勾出抹笑来,
“你喜欢这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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