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上没有永恒谎言,记忆或许遭到破坏,身体却残留本能,即便越是努力回想越是痛苦不堪,他仍不想永远做笼子里鸟,想要跟凤袭寒直面风霜,就不能让自己被隐患束缚。
于是,姬轻澜在昨天亲手点燃支离恨天,终于把那些残破如屑过往拼凑完整。
醒来时候,恰见凤袭寒推门而入,带着身风尘霜雪,对他微微笑,犹如初见。
姬轻澜那刻心神巨震,不敢对上凤袭寒眼睛,分不清自己梦是真是假,于是与他抵死缠绵,又在情到浓时探入灵力,终于捕捉到饮雪丝气息。
同床共枕,凤袭寒做个好梦,他夜无眠。
个静室,他却没认出那是饮雪爆发力量,偶有起疑,又很快被搪塞过去;
他想起净思带来片玄冥枯叶,被镇压在遗魂殿心魔琴遗音终于从疯狂中清醒,将刻骨怨恨封入叶片里,其中是琴遗音与非天尊合作千年终遭背叛种种过往,在那些纷乱如飞雪画面里,不时交错过凤袭寒脸;
他想起自己挖出师父遗体,辨认出那道剑痕与素心剑相合,而当时能够被暮残声交付后背人只有凤袭寒个;
他想起,在非天尊与罗迦尊联手来袭那天,自己就该死在雪原上,那位身着月白华服归墟大帝踏雪近前,俯身时已变作青衣素袍熟悉身影,药香将原本腥气冲淡,也撕碎他最后点念想。
姬轻澜在那刻,根本不想报仇,他只想就此魂飞魄散。
“只是想让你过得幸福。”凤袭寒如是说道。
姬
凤袭寒将他带回素心岛,用青龙之力稳住他即将溃散魂魄,重复说着“抱歉”,然后遍又遍地用伊兰肆虐他意识,将那些他不想让姬轻澜知道东西都撕碎扯烂,丢弃在脑海最深处,如同搓揉面团样把记忆塑造成他满意样子。
姬轻澜在昏迷前听到最后句话是:“你本不该知道这些,忘更好,纵然你失去切,可会重新给你切。”
当他醒来,就只记得自己在寒魄城战重伤濒死,被千里迢迢赶到爱人带回家,由于伤势太重,只能足不出岛地养上年,期间他几乎与世隔绝,所知道切都由凤袭寒和出入弟子告之,而这座岛上早已没有人,他所见到那些都是披人皮魔物,青龙台上镇魔井不过是虚设。
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战火不休,他却在素心岛安稳浮生,很多人温饱难求时候,他还能奢侈地煮茶泡酒,连给凤袭寒制件大氅,都能随意挑拣天下珍禽羽毛。
凤袭寒让他忘最深刻痛苦,在这乱世里给他造处桃花源,而他成密闭花园里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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