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火符需要引子，汤面没有问题，那就该是炉火
。”凤袭寒看向那快要熄灭
小炉，勾唇莞尔，“
倒是忘，你乃当世香火道法之首。”
“……再说
遍，那只是个梦。”姬轻澜脸色煞白，起身时甚至没站稳，用手撑住冰冷桌面。
“如果你想听，可以说很多遍。”凤袭寒额头已经见汗，笑容依旧温暖，“就怕你不想听……轻澜，你都想起来，对吗？”
姬轻澜想起什
？
他想起去岁暮春，群魔攻打寒魄城前夕，本该在北极战线坐镇净思意外来到寒魄城，于断天崖撒酒祭奠，又反手抽他记耳光；
胜利让神道香火昌盛千年，可在漫长时光里，人心贪婪好逸不断滋生，经历百年灭神后，神道信仰已经濒临破碎，作为人族主祭神道衍神君也受到信仰反噬，在身为神降司星移背离神道兵解消散之后，道衍神君如被囚禁在问道台，除非众生信仰死灰复燃，就唯有集合玄罗五印力量强行打破问道台。
信仰崩塌非朝夕之功，要想重建更不简单，以玄罗五印打破问道台是最直接办法，可难就难在五印下落。
“身为人族统帅，曾受师尊指使剑指神道，但是眼下局势危急，出借青龙法印并非不可。”凤袭寒理智地分析，“玄武法印在非天尊手里，麒麟法印被重玄宫收回，朱雀法印千年无主至今在南荒焚烧，不过……”
“白虎法印化为结界，笼罩寒魄城整整六十年。”姬轻澜扣紧手指，“倘若们以此向重玄宫提出交易，他们应会倾力配合妖族保住寒魄城，可是要把白虎法印取走，就得先解除结界。”
凤袭寒眸光微闪：“你知道解除结界办法吗？”
他想起自己有眼无珠，六十年来凤袭寒伤势发作不计其数，那种冰冷锋利霸道灵力每每透体而出，能毁掉整
“……需要饮雪。”姬轻澜道，“师父陨落，世上能与白虎法印相连就只剩下饮雪，可至今不知道它在哪里。”
“这就是你执着梦境原因。”凤袭寒定定地看着他，“你不愿承认，如果饮雪当真不在，就不能让玄罗五印重聚，无法打破问道台……轻澜，你想借道衍神君之手杀死非天尊。”
姬轻澜猛然抬头：“不该吗？”
“当然。”凤袭寒用包容目光看着他，“正因如此，才给你这次机会。”
交握手缓缓松开，凤袭寒掌心出现个火焰纹路，那是极为精纯火行符箓，与姬轻澜身香火气完美融合，木与火本有相生之感，可这股火灵透体而入，引动蛰伏在他体内多年那把凶兵，锋锐杀伐金行灵力在内府倏然纵横，将他肺腑次次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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