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微会意道:“会将此事告诉义父与兰裳。”
“第二件事,跟异族有关系。”江暮雪看向他们,“这次安勒与戎末联合犯境,可是安勒大王子萨罗炎被擒于雁鸣城,国内几个王子趁机争权,而皇帝向戎末派去使臣。”
叶浮生眯眯眼:“是议和,还是……合作?”
江暮雪笑而不语,座上三人已然在心。
安勒与前朝瓜葛深厚,向来野心勃勃,此番从九曜城借道说是行军所需,却暗派驻军留守城中,其不轨之心昭然若揭,否则伊萨尔也不会派出亲子赛瑞丹随军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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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哪怕叶浮生已离朝堂,他依然是惊鸿刀主,仍是藏在掠影最后那只手,谁也说不准未来,自然不可贸然打破界限。
端清这句话没有掺杂半点个人看法,却掐准时机,让江暮雪知道他对此事态度。
她想起临行之前盈袖难得吞吞吐吐席话,忽然叹口气。
“罢,你们事情,自己心里有数总要比等老骨头味插手来得好。”江暮雪饮尽杯中酒,看着楚惜微落座,这才道,“此番来见你们,除却这些私务,还有三件事要说。”
“戎末与大楚本是接壤之邻,有他们相助,安勒便能长驱直叩雁鸣城门,而戎末需要是商贸往来以资人口,这些东西除战争,还有互市能给。”叶浮生微微笑,“不过,要谈成此事,想必那位使臣手段得。”
江暮雪道:“是曲知秋。”
曲知秋,三昧书院曲谨之子,也是南儒阮非誉第个亲传弟
叶浮生眉梢动:“跟这次西川事变有关?”
江暮雪颔首道:“不错,此番西川边境起战事,虽有静王旧部协助守将及时护关,没将干戈闹大,局势却僵持紧张,皇帝要复启从先帝时期至今部分涉案人员,着刑部和大理寺重审旧案,再定相关余党罪责或赦令,其言‘案有审、法容昭、冤可伸、理上秉’。此令尚为密案,不日便要下旨昭告天下,届时不管朝堂江湖都要风起云涌。”
三十五年前场秦公案震惊天下,此后无数党派明争暗斗,虽以雷霆手段稳住国祚,却混太多黑白掺杂之事,其中冤假错案、牵涉株连更多不胜数。
朝天子朝臣,代光阴代事。当初为顾大局攀咬牵涉权宜之计,到现在已经积累不少沉疴,然而此时彼时,变法大事有成,楚子玉根基已稳,又人在凌云之年,此番借西川之事复启丹心尚存静王旧部是事急从权,也是他预备重整朝堂先声,养这些年硕鼠蛀虫,都该是被清洗敲打时候。
这位帝王看着年轻气盛,却从来不是缺心少脑软弱之辈,退时是蛰伏待机,动发是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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