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尔适时开口道:“画中人乃生母赫连沙华,作画之人是她前任丈夫,慕泽宁。”
叶浮生脸色陡然变。
他不认识“赫连沙华”,却听过“慕泽宁”这个名字——在天京掠影卫密所内,封存于案宗室最高处本前朝皇家宗室族谱。
前朝本是异族入关,根源乃西南关外四大国之安勒,自入主中原后便以胡蛮乱礼法,挑战中土传统礼仪风俗与思想文化,双方在混乱中僵持两年,最终还是前朝让步,开始推行汉化,使双方在摩擦中渐渐融合,皇室更以身作则起汉名,由原本“穆特”姓氏取谐音,定为“慕”姓。
慕泽宁,正是前朝皇室最后位太子。
关于“慕清商”这个名字,叶浮生和楚惜微都并非无所知。
八大高手在江湖上盛名已久,“剑破云开天地”破云剑主慕清商更是位居榜首,不管是他早年英名,还是后来凶名,都是武林中人心头块禁区,有人恨之入骨,有人扼腕叹息,更有人心向往之。
叶浮生从小到大听过多版传奇,楚惜微也在情报里翻阅过诸般说法,正因为众说纷纭,让“慕清商”已经在传说中失真,随着时过境迁人事全非,更无谁能说个分明。
直到今天,他们从伊萨尔口中听到个不为人知“慕清商”。
伊萨尔带他们进入间密室,檀香博古架上摆着名贵金玉和瓷器,楠木桌上规放文房四宝,墙上还悬几张文人骚客笔墨和支玉箫,怎看都是中原书房摆设。
江山改朝换代那年,大楚高祖率军兵临城下,前朝宗室勋贵或战死或投降,剩下都退守宫城,用场大火焚毁皇宫,也把他们自己都化为焦土枯骨。
当时辅佐高祖第任掠影统领顾铮亲自处理后事,从废墟中清
叶浮生目光落在其中幅画上,那画纸乃是天山羚羊皮制成,以金轴玉宣细心裱好,只是因为年月太过久远,已经泛黄。
画上是位身着华服女子,丝绸裹胸锦缎裳,水烟薄纱祥云摆,头长发盘成繁复发髻,点缀玛瑙华胜和翠玉步摇,朱唇含笑,秋水眼眸却描涂琥珀色,眼角颗殷红朱砂痣。纵然画纸已经不复雪白,依然不损画中人美貌。
叶浮生自然不是没见过雍容贵气美人,在宫中时候他负责护卫楚子玉安全,没少随其出入后宫,单单幅宫装美人画像还不足以让他失神。
他愕然原因,是画中人面目熟悉得似曾相识,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楚惜微便念出上面题字:“鸿元十五年七月廿四。”
“鸿元”是前朝最后个年号,但是前朝在鸿元十四年时候就已经覆灭,何来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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