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生:“……啊?”
他乍闻这个消息,感觉像是惊雷在脑子里炸开,全身上下顿时麻,口气没上来,手中银壶也掉在地上,砸出声脆响。
叶浮生:“……”
这姑娘年纪不大,却很会给自己找心宽。叶浮生想起脾气越来越别扭楚惜微,不禁就有些羡慕,就在这当口,秦兰裳又问他:“哎,你和小叔,到底什关系呀?”
“师徒”两字在嘴里打个转,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叶浮生沉默会儿,笑道:“朋友。”
秦兰裳刨根问底:“什样朋友?”
“过命朋友。”叶浮生指指自己,“这条命是他,只是暂时寄放在这里。他想要,随时可取。”
套。”
秦兰裳:“……”呸!
那瞬间正经果然是装出来,秦兰裳把不着调臆想给掐死腹中,暗道自己之前实在是胡闹,小叔除非是被猪油灌脑子,否则怎也不会看上这个没皮没脸货色。
不过这番对答,反而让两个陌生人之间距离拉近些。秦兰裳搓搓手,又听叶浮生低声问道:“事成之后,你有什打算?”
他说话时瞥眼后面阮非誉,左手似乎不经意地在颈上划过,秦兰裳吃惊,连连摇头,道:“当、当然是回家。”
秦兰裳斜着眼:“真只是朋友?”
“……嗯。”
秦兰裳失望地垂下头:“那你以后要离小叔远点。”
叶浮生有些好笑:“为什?”
“因为小叔没什朋友,却跟你有过命交情,定是很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但……”秦兰裳犹豫下,认真地说道,“他是个断袖,而你只是他朋友。”
叶浮生意有所指:“空着手回去?”
他说得含糊,秦兰裳却很明白,她回想起自己离家时留下书信,低声道:“已经惹大麻烦,更不能把祸端带回去。”
她来时满腔意气,恨不得指天发誓要让南儒世英名在自己手里翻为画饼,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再刺儿脾气也要学乖。
叶浮生:“那你折腾这久,就不后悔?”
“总要亲眼看看他是个什样人,看过,就不后悔。”秦兰裳点点头,目光飞快地扫过阮非誉,闷声闷气地道:“就算他真……那也是,人贱自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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