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来,双眼却还是没有焦距——或许只有此刻跪在他面前这个男人,才是他唯可以信赖永不会在背后给他刀属下——
“皇上,忍时之气,才有将来地久天长!”
永琰眼神逐渐恢复朝堂之上坚定与冷漠:“朕直以为,如今坐拥江山,总可以做件自己真正想做事,没想到,个野种,个奴才,也敢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坏好事!”
穆彰阿顿顿,他清楚地看见这位盛年帝王紧握成拳双手因着出离愤恨而在轻轻颤抖,他抬眼看向永琰,如藩邸时那样叫他:“十五爷……当年令皇贵妃在时就断言福康安桀骜不逊必有反骨,旦上皇退位他未必服从新君——即便没有今日之事,兵权也不该交给这样人手中!这些年来,皇上屡屡整军,福家军早已解散,名存实亡,此次皇上可以借口云贵溃军太多,要他从京城只身赴任,去带那班子烂头兵,云贵带山高林深瘴气横行本就是九死生之地,奴才就不信
怒龙颜者必定有去无还,这个自然——只可惜,那个可怜女人,先会是你而已。
永琰狐疑性子,你以为你能骗过他?今日下朝后宫无人不知他心情恶劣,谁敢这时候够胆拈其虎须?
皇后之位从来能者居之——似你这般连男人都留不住还经不起挑拨笨地可怕女人,有什资格来正位六宫!
至于那个卑微汉女,连个妃位都没有,即便侥幸生下儿子又能怎样?
反正,来日方长。
紫禁城里里外外每寸土壤,都逃不过阴谋算计尔虞诈——不懂这生存之道人,还是早点消失为好。
养心殿儿臂粗蜡烛已经堆下层叠厚重烛泪,飘摇不定火光映射在帷幕间两道纠缠身影上。
“皇上……不……”那承欢少年已经痛到五官变形,满头冷汗浸地龙床都要湿透,永琰面狠力动作,面按着他头,侧压在榻上——很好,这个角度使他清瘦侧影看来更有几分象他,这个念知使永琰更有兴头,肆无忌惮地撞击之余,他象要勒毙人般搂着那个不住抽搐小太监,咬着牙道:“……你哭什?很疼?这是你自找!你不是从来不会为朕哭吗?朕就看看……你能有多硬气!”
屋里最后声犹如夜枭失声惨叫,使穆彰阿贯声色难动面容都有丝波澜——他明白永琰今夜怒气有多大。直等大概刻钟,穆彰阿才在帘外给永琰请安。进去之后,却见永琰散着头发,有些失神地坐在床边。
没去理会那破布般瘫在床上小太监惨况,穆彰阿无声地走到永琰身边,跪下,定定地望着他双眼:“……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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