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几分亲近之意,却看苏卿怜越发不可意,人前背后都直接以狐媚子称之——说也奇怪,近年来永琰虽对苏卿怜时有宠幸,却从未想过给她升个位份,依旧是个不入玉牒常在,所以沁兰方能最终容下她。但打从上次纽古禄氏从敬事房探知苏氏葵水竟有两月没来之后,她心里就仿佛压上块千斤巨石。二阿哥绵宁小小年纪文武兼备,几乎无人不晓,永琰登基之后,人人都将他视为当朝太子,但苏氏旦有子,前事如何便未可知。这多年过去,即便她对永琰感情已不能如当初般纯粹而热烈,但那份妒忌憎恨,与空耗费青春苦闷却从来没有刻忘记过!更何况她这个国母,还要为她儿子折去切荆棘!
“娘娘可是还想着苏卿怜?”纽古禄氏前倾身子悄声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沁兰烦躁地挥手:“谈何容易!皇上子息不盛,任何个嫔妃有身子宫中都郑重其事,再说安胎保胎事都是由御药房掌管,御药房如今还是由和珅掌管着,那是个天下少有精细人,瞒他谈何容易!”
“娘娘,苏卿怜还未请过喜脉,此时还没多少人知道怀孕之事,此时若能逐她出宫,还愁将来没机会整治她娘儿俩?”纽古禄氏本是个银盘脸儿见人总带三分笑随和姑娘,此时神情在烛火游移间竟有几分狰狞,“而且,这事……还不用脏娘娘手——娘娘忘?皇上最重点,就是后宫干政,除非翻牌子侍寝,哪个女人都不能靠近养心殿……”
“这个自然,皇上阴沉脾气谁敢去惹?苏卿怜又不是傻,敢自个儿摸进养心殿?!”
“娘娘,敬事房总管通家都是臣妾家包衣奴才,只要让他们假装传令说皇上今晚翻是苏卿怜牌子,还愁这个贱人不巴巴地赶到养心殿去?”
“这怎行!”沁兰唬大跳,却不是可怜苏卿怜而是深惧永琰发火,“皇上追查下来,担多大干系!”
“娘娘!您别忘你是六宫之首处理后宫切赏罚事宜,只要苏卿怜犯宫禁,您就立时出面将她带回坤宁宫,那时候怎审怎问还不是娘娘句话事?伪造份服罪口供,就是皇上也不能阻止娘娘逐她出宫——别说那贱人肚里孩子,就是她小命不也攥在娘娘手上?”
沁兰绞紧手中锦帕,迟疑片刻就咬牙:“……就这做!今晚皇上也留宿养心殿,还是那个小太监伺候着,只要苏卿怜到养心殿触怒龙颜就教她有去无还!”
“娘娘圣明!”纽古禄氏起身就拜,“臣妾立即安排下去——”望着沁兰无以抑制欣喜表情,纽古禄氏谦恭笑容下闪过丝刻毒——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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