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二十年前能出个“傅家党”,难道二十年后就不能出个“和家党”?!
和琳看着和珅脸上阴沉却隐含兴奋笑,心中不由突地跳,如千斤巨石陡然压上——他大哥,如今已完全沉浸于权利争夺游戏,且乐在其中。
如他在人前贯沉稳平和,话中意思却是极重——无论如何,名义上他是龙子,是主子,福康安这话说着实逾越,往大说,是大不敬之罪。
“奴才不敢!”福康安仅仅怔瞬,立即啪地甩袖跪下,他万万没想到平日里不哼不哈他从没放进眼里永琰会忽然晃上这枪,顶大帽子扣地他招架不起。
“也知道福公爷忠心赤诚,必是无心之过。”永琰转而笑眯眯地道,“是第次奉皇命出京办差,实在有许多事要请教和大人,请和大人移步乾西五所详做解说可好。”
这摆明是要先逐福康安出宫,和珅愣数秒才回过神来,忙低头应道:“奴才遵命!”
和珅躬身跟着永琰走,路也没回头看上眼,心头只是不住地盘算,与永琰初次见面,着实称不上愉快,他怎偏偏在此时替他解围?
上次那事看似福康安永星打头阵,其中却未必没有十五阿哥参与谋划……这宫里没个是省油灯,他究竟有何目。
只手轻轻摁上眉心,随着声叹息:“哥,你又劳心走神……”自复出之后,和珅面殚精竭虑处理户部各种叫人焦头烂额葫芦帐面又要在宫中步步惊心如屡薄冰地伺候皇上,眉间早已深深地刻上数道纵纹,如此番说话说着就陷入沉思更是家常便饭。
“哦?哦……”和珅自己也笑,抓着和琳手轻轻放下,“这些日子实在太累……”但这份苦,这份累,他甘之如饴。信手抓过旁雕弓,和珅搭弓引箭,但听弦惊霎,展眼望去,箭簇便已经刷地擦着和琳方才所射之箭并没入靶心。
和琳情不自禁地鼓掌道“哥哥果然宝刀未老!”
“不,哥是老……”和珅将弓丢下,抹把脸,慢慢地扯开抹势在必得笑,“你升官这很好,詹参领是个晓事,你倒是不忙着上战场,兵部位子要给占稳——你总说再次起复后心思重不少——不重怎行,这次算是看透,你在朝中没有根基,就如风中芦苇,即使皇上使你青云直上,那些盘根错节党派势力还会在暗中把你猛地拽下来,次又次……和琳,大哥心里怕啊,再摔下来次,皇上未必还有那份心思再让翻身——结交党援,才是屹立朝廷长久安身唯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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