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鉴。”
福康安横他眼,才从从容容提袍跪下道:“若雨灾属实,则原来甘肃巡抚王擅望所报之‘甘肃连连大旱,颗粒无收’之言就是弥天大谎!此等枭獠之臣辜负皇上对他殷切期盼与栽培,不仅不该升任陕甘总督,还要压赴京城重重治罪!”
乾隆重新又木脸,坐在原处须发不动,却也没个正式答复,和珅暗想,这福康安疾恶如仇想什说什从无顾忌性子还是与当年样,从不知道迎合二字如何书就,这乾隆前不久刚刚因为王擅望在甘肃巡抚任上管辖有方调剂有度,当着满朝文武夸他是‘天下督抚表率’当场擢升他甘肃巡抚任上署理陕甘总督事务——这廷寄刚发出去没多久,就再大张旗鼓地把人给抓回来问罪,就算王擅望罪证确凿,乾隆也不免担上个“识人不明”过失,因而便道:“先前王擅望确报甘肃三年大旱,还因为他不要国库分银子,靠着开捐纳输,靠着甘肃百姓,就自给自足解决民生维续难题——皇上出自为甘肃百姓天下百姓计公心,这才立他为督抚表率——奴才以为,若王擅望果真谎报灾情,冒赈敛财辜负皇上那确是该千刀万剐,可万其间有什误会,岂不冤杀好官?因而奴才以为,即便要查也不必象上次查国泰那样大张旗鼓,而是宜别立名目,暗中查访,坐实罪证再行问责不迟。”
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应俱全,方法对路又丝毫没去点破乾隆怕担“识人不明”之名心思,乾隆点点头道:“上次山东国泰案你办很好,这次还是你去甘肃,别说查案,就以犒赏三军督令还师之名去甘肃宣旨——记着不到万不得已就别声张出去。”
“奴才遵旨。”
福康安天分极高之人,很快就明白这次又被和珅抢前步,他自己虽不屑迎合拍马,但他不得不承认如今和珅在揣摩圣意方面已经如火纯青。咬牙道:“皇上,奴才也愿随往甘肃查案!”
和珅猛地惊,余光所见,福康安脸笃定,势在必得——他是有意为之!
“你?”乾隆似乎怔下,福康安天璜贵胄,又是带过兵将军,在军中威望极高,若甘肃兵出什乱子他也弹压住,可康儿脾气他是解,从来目下无尘心高气傲,他就是怕他过刚易折,反倒坏事。
“皇上,若是以督令阿桂还师名义去甘肃视察,实在没必要派上两个尚书,只会打草惊蛇让王擅望党心生警觉。”他实在不想与福康安朝夕相对——他自问没那份勇气与定力!
你就这迫不及待地想甩开。福康安心中冷笑声,嘴里却道:“皇上,阿桂大军就盘亘在甘肃,万到时起什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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