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发下来成绩单上,漂亮地写着整排“优”,评语栏里也夸奖勇作“积极进取,具领导力”。不用说,父亲兴司自是为勇作感到高兴。他看成绩单,脸上挂着由衷佩服,看着儿子。“不起啊,勇作,你和资质真是有如天壤之别。”
升入三年级时候要换班。不到个月,勇作又成功地掌握新班级主导权。不过,他并不是刻意要那做,而是回神,事情已经自然而然地演变至此。他当时简直感觉地球是以自己为中心运转。
只有件事令他心存芥蒂。不,或许该说只有个人令他耿耿于怀。
就是那个少年,那个入学典礼时直盯着他看少年。
有人和自己分明毫无瓜葛,却怎也不能无视其存在。即使对方不吸引自己,也和自己无冤无仇,但不知为什,只要看到对方脸,内心就会掀起阵波动。对勇作而言,那个少年正是这样人。他们不同班,也不曾说过话,但勇作却发现自己眼睛经常追着少年举动,这并非出于想和对方成为朋友目,而是莫名地觉得对方极为讨厌。
瞄准目标,再对着刻有“须贝”墓碑凭空想象出个瞄准器,向左移动。当“瓜生”二字映入眼帘时,他停下动作。瓜生家墓就在旁。
勇作感到胃酸翻滚,仿佛胃里被塞块铅,令他不适。他将比作枪管食指对准“瓜生”二字,扣下想象中扳机。
2
勇作还记得刚上小学时,父亲牵着他手,穿过小学校门。入学典礼在礼堂举行,孩子们按照班级顺序排排坐,家长们在后排观礼。
勇作右边是条走道,对面是隔壁班级队伍。
或许这是股强烈忌妒。如同在红砖医
台上,没见过大人轮流致辞。勇作没多久就感到无趣,在椅子上窸窸窣窣地挪动身体。忽然,他察觉有人在看自己,那道视线来自走道另边班级。他望过去。那里有张曾打过照面脸。
勇作还记得,那正是在红砖医院遇见少年。红毛衣、灰围巾、白袜子,切都深深地烙印在他脑海。少年那时搭上那辆长长高级轿车,从勇作面前驶去。他也念这所学校?
勇作瞪回去。那名少年却飞快地打量他番,然后将脸转回前方,直到典礼结束都不曾再转过头来。
学校生活比勇作想象更舒适愉快。他交许多朋友,学很多原本不知道东西。如果次日要远足或开运动会,他就会因亢奋而失眠。
大概是因为勇作个头大,又很会照顾别人,他成班上领袖。无论是玩捉迷藏,还是拍画片,分组或排序都是他工作。对于他决定事,没人会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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