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你递
推，如此循环往复三次，谢翡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这人，没法彻底拒绝。他败下阵来，抱
不过话已经说
，收不回来。
谢翡起身，把手里
东西丢进裤兜——平时上课，学校里不准戴首饰，
旦被逮到，要罚抄校规和写检讨——打算声再见就走，却见顾方晏从窗台上拿几本还没拆封书下来，递到他手边，低声道：
“再给你份生日礼物。”
“啊？”谢翡心说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送过他书，这礼物还挺怀旧，谁知定睛看，书封上印着几个硕大无比字——“高中物理竞赛题”，还不止本，足足有仨，加起来高度长过正常人中指。
“什
鬼！”谢翡震惊，这是多别具格礼物，多独出心裁令人震撼。
顾方晏眼尾极轻地抽下,眸光自上而下低敛，明显被谢翡这句“异父异母亲兄弟”给弄得无言以对。
谢翡看他这样就忍不住笑，趴在椅背上,低下头,肩膀乃至后背都细细颤动。
“逗？”顾方晏音色清清冷冷，像撞响在杯底冰块，冷银色自动铅笔在他手里转圈，握稳后拿起来,轻敲谢翡脑袋下。
“陛下，怎敢逗您？”谢翡捂着脑门抬头，因为憋笑,眸眼亮晶晶。
他今天依旧没穿校服,但也不是昨天那身，是款不规则剪裁米白色衬衫,淡金色刺绣路从前襟延伸到腰，刚好勾勒出细窄腰身，看上去很适合握在手里。
顾方晏：“不是说要考年级第？马上就是月考，没事多刷题。”
你是不是还觉得这礼物送得挺对口？
谢翡把书推回去，连说三声“不要”，“你这比送整套五三还坑，月考又不考竞赛题！”
“五三于你而言没有难度，竞赛题有助于打开思路，做起来不至于无聊。”顾方晏说得本正经。
“……”
被顾方晏凉薄目光盯着,谢翡往后靠,背倚上课桌，偏过头去调整表情，这动作,脖颈线条便格外明显,起起伏伏收拢于衣领之下，第颗纽扣没系，隐隐还能看见锁骨。
顾方晏又有点儿燥,还有些烦。
偏生谢翡浑然不觉，抓起挂戒指细绳,在手指上下下甩动，慢条斯理说：“妈妈和他爸妈关系很好，他爸妈相当于干爹干妈，他比大，又是男孩子，所以当然是异父异母亲兄弟。”
“还挺有理有据。”顾方晏目光落回摊开放在课桌书上，不咸不淡道。
“毕竟是。”谢翡笑道，说完过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来1班教室，就是为拿个东西，没必要跟顾方晏解释那多。和家里人关系不好，跟有没有人接送上下学又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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