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仓先生说您特别优秀,虽是女性,可您成为继承人,没有任何人不放心。”
“那是后话,真正考验到来之前,真是不谙世事。”
“真正考验?”
“在十二岁那年秋天,母亲去世。”千舟母亲患有心脏病,有天病情突然恶化,在家里昏倒后,只过三天就在医院停止呼吸。事情太过突然,直到出殡当天亲眼看到棺木中母亲冰冷遗体,悲伤才真切地侵袭千舟心房。想到再也看不到慈母身影,盈满心中苦水顿时化作泪水决堤而出。“从那时起意识到,可以支撑起柳泽家人,或许只有自己。”千舟望向远方,娓娓道来。
对千舟思
回到值班室已是晚上九点多。玲斗把购物袋放到卧室,先接杯水喝,又从冰箱里拿出罐果味烧酒坐到椅子上喝起来,长舒口气。桌上摆着盒从百货商场地下食品店买寿司。肚子已经饿,但他并没打算打开。
离开值班室时刚过正午,至今已过八个多小时。虽没走太多路,但玲斗多少有些困乏,精神上更是倍感疲惫。
千舟讲起来就滔滔不绝。聊到半,他们去取锁好边西裤,又去另家店继续之前话题,等全部说完,已过晚上七点。千舟也显出疲态,没有提出和玲斗起吃饭,二人在食品店各自买晚餐。
谁能想到千舟居然会从她出生前事情开始讲啊——玲斗望着烧酒,阵苦笑。
据千舟说,柳泽家是当地远近闻名大地主,靠林业起家,从千舟外祖父彦次郎那代开始涉足建筑业和不动产业。柳泽家近几代生多是女孩,彦次郎和妻子靖代生下两个孩子也不例外。为本家存续,身为长子彦次郎只能让其中个女儿继承家业。长女恒子丈夫直井宗做入赘女婿。宗是东京所高中老师,虽不是本地人,但家人都是公务员,也算门当户对。宗是家里次子,父亲在战争中死去,两家父辈有过同窗之缘。宗和恒子孩子就是千舟。大概是体弱多病缘故,恒子之后再没有生下孩子,柳泽家再次面临继承家业问题。
“孩提时代,根本没有意识到那重大责任将压到肩上。因为家底殷实富足,学习各种技艺,在优美自然环境中无忧无虑地度过每天,属于典型成长在温室中大小姐。”千舟露出自嘲笑容。
“可是您学习很好啊。”玲斗说道。
千舟皱皱眉,似乎十分诧异。“你听谁说?”
“您上学时学长饭仓先生,们在公共浴池认识。”
“啊。”千舟像是想起来,“们两家也是老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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