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姨太听得眼圈发红,六小姐忙做过去安慰,七小姐自己坐在那里,低着头,也不说话,看起来有几分可怜。
二姨太满脸慈和,四姨太磕着瓜子,谁也没想着和七小姐说两句话,倒是楼夫人,拉过七小姐手,对李谨言说道:“两个妹子出门子,今后能照顾,总是要照顾些。”
李谨言点头,楼七眼圈开始发红,叫声:“夫人。”
楼夫人拍拍她胳膊,在楼七要靠进她怀里时,却不着痕迹躲开。楼夫人做得十分自然,没人察觉出不对,连楼七也以为只是凑巧。
楼夫人继续和姨太太们商量过年事情,李谨言坐在边,觉得浑身不自在,借口有事想离开,却被楼夫人把拉住:“这些事,以后都要你来忙,老实坐在边听着,不许
李谨言取过毛巾擦脸,笑道:“既然过年,也凑个喜气,等下午,让皂厂送些香皂花过来,人朵。”
“谢言少爷!”
丫头们乐得眼睛都弯成月牙,香皂花,可是个稀罕物,三朵加起来就个大洋!就算大帅府给工钱丰厚,也不是她们能轻易用得起。
楼夫人正和几个姨太太说着晚上除夕宴安排,见李谨言走进来,忙招招手:“言儿,过来。”
自从楼逍让下人改口之后,楼夫人渐渐不再把媳妇类词挂在嘴上,开始是叫谨言,更亲近,就叫言儿,和二夫人叫李谨言时样。只有楼大帅,楼夫人提醒几次,还个劲忘。
“娘。”
李谨言走到沙发旁坐下,笑着和几个姨太太问好,六小姐和七小姐安静坐在旁,楼夫人和姨太太们说话时,从不轻易插嘴。李谨言有些惊讶,七小姐性子,好像改不少?这段时间他直在外边跑,很少有机会见到楼家这两个小姐,冷不丁看到这安静楼七小姐,脸上不自觉露出惊讶神色。
楼夫人笑笑,拍拍李谨言手,有些话,不好当面说。她已经和杜夫人定下楼七小姐婚事,对方是杜夫人外甥,家里有六七家商行,主要经营猪鬃,桐油和茶叶类生意,每年盈利,也有七八万大洋。那孩子和小七年纪相当,长得不错,性格也老实,是个知道上进,楼夫人见,就和楼大帅提起,把七小姐亲事定下来。
这样人家,不沾军政,就算和杜夫人有亲戚,也总是有限,就算楼七小姐今后故态复萌,也不会对楼家产生多大影响。
“今年除夕,是小六和小七在家最后年。”楼夫人感叹声,转下手腕上翡翠镯子:“总是要办得热闹些。做姑娘时候,在娘家是千好万好,等进婆家,可就不能再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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