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在剧组，助理哪能真走，而且小田情况跟他差不多，“别，那咱们就
块儿去剧组过年，
爸妈都去
三亚，回去才是耍单。”
于是，真下车
只有后来那个小助理，童延和小田原路折返。
这是除夕当天，西部本来就不算繁华省城，街上店子都关门，路边行人行色匆匆。
车开出城外，放眼望去，浓云密布苍穹之下，光秃秃黄土地直蔓延到天边，更是，别有番荒凉。
小田说：“要下
电话接通，聂铮那边很安静，瞧着表，童延估计男人还在房间，笑着说：“猜你正准备下去游泳。”
这是聂铮素来习惯，用不着猜，他就是逗个趣。
但聂铮说：“你猜错，今天去老爷子那，个小时后飞机起飞，现在正准备出门。”
没算准这出，童延笑意立刻凝住。
听见聂铮问：“你起个大早，今天通告还那
紧？”
他很快回答：“没关系，你……”
你怎来着？
童延突然意识到，聂铮事儿他岂止插不上手，因为不明白，他简直连说个吉利话都找不着准确方向，脑子囫囵着转圈，才把话说完：“……你忙你。”
这年冬天，聂铮前后往赵老爷子那跑两趟，都是前天去，次日回。
不过这事儿对童延倒是没多大影响，他和聂铮贯聚少离多，即使聂铮直待在家里不出门，他人在西部，两人也见不上面。
连着好些日子都是天干物燥，他嗓子有点儿疼，但还是笑声，“可不是？他们正搭景呐，这就是想先跟你说声，除夕快乐。”
等他这电话挂断，小田转头小心瞧他脸色，“小童哥，机场到。”
这时候，车已经停在航站楼门口，小田这是提醒他全副武装。
童延果断把手机揣兜里，说：“你自己回去吧，待会儿跟车回外景地。”
聂铮不在，他不用跑这趟，回去就真是落单，剧组至少还能有几个人陪他守岁。别说童艳艳，童艳艳跟着老公到北方老张儿子那去。
转眼，春节在即，《苍龙角》已经开机。
做演员，拍戏跨年是常有事儿，这年除夕，照说童延是应该在外景地过，可想着遥远南方城市还有个爹不疼娘不爱人，在签演出合同之前，他特意央着郑总监给他把三十和初档期空出来。
也就是说，按统筹老师安排，这两天，剧组没他通告。
三十清早，童延收拾东西，从外景地奔赴二十公里外省城，算是要留给聂铮惊喜，这事儿，他伙同郑总监和小田，事先没让聂铮知道。
车进省城市区，天还没亮，但已经到男人晨起时间，他给聂铮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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