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天,晏双就又摆出副若无其事样子来。
甚至,盛光明还几次撞见他和秦羽白起来
每当他展露出这面时,盛光明就会以为他是在露出柔软肚皮,心房就会为此松动,譬如此时,他脸上笑容就极其柔和,同时用种颇为宠爱语气道:“怎像个小孩子。”
晏双合拢嘴唇,又恢复安静样子,很矜持道:“回去。”
盛光明怔瞬,下意识道:“这快?”
晏双通常都会在他这里耗费半个小时以上时间,吃蛋糕以后,他总说担心自己会发胖,于是就和客厅沙袋较劲,盛光明想教他却是屡次被他拒绝。
“只是想玩,盛哥你要是真教话,会觉得很有负担。”
这已经是对他极大肯定,也是他做蛋糕初衷:用甜美蛋糕来治疗个人生活中不顺心,这是有意义又很浪漫事。
“真好吃。”
晏双吃完又重复遍他评价,他表情很郑重其事,好像是因为今天蛋糕格外好吃,他对着盛光明很满意地露齿笑。
他笑,盛光明也笑,笑得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
晏双脸不明所以,“说错什吗?”
盛光明眯眼笑下。
晏双是真心热爱蛋糕,从他吃相就可以看出来,井不是说多优雅,而是他脸上表情,眼神中散发光彩,包括他皮肤每道褶皱,都能让盛光明感觉到他是如此热爱着蛋糕。
——就像他样。
如果说刚开始这只是纯粹拖住晏双缓兵之计,现在盛光明却是有点享受每晚和晏双这样独处时光。
晏双很安静。
他将自己玩世不恭、不负责任清楚明白地摆在每个人面前。
不要同他认真,他会觉得有负担。
“嗯,”晏双脸上罕见地露出认真表情,他站起身道,“戚老师个人在家不方便,担心他出什意外。”
盛光明又是怔。
说实话,时间虽然已经过去快个月,盛光明依旧无法忘记那天晚上他带晏双离开福利院时,晏双脸上那种心碎神情。
盛光明笑得肩膀发抖,“你、你牙齿……”
晏双作出副恍然大悟样子,“巧克力。”
“是,”盛光明慢慢平复笑容,柔声道,“像蛀牙在你嘴里开会。”
晏双又笑,他故意将上下两排牙齿井齐,露出被巧克力污染牙齿。
他知道自己这样看上去非常孩子气。
他没有多余话跟他说,通常也只是赞美。
赞美话也很短。
“好吃”、“喜欢”,仅此而已。
但就是这样朴素称赞却让盛光明感到莫大满足。
他蛋糕能令他不再向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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