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华清泪流满面地放下电话,坐在住院部楼前花坛边上自怜自爱地默默哭场。他原来直就是在敷衍她,她真心真意在她眼里就是文不值臭狗屎。她可真是又傻又天真,还以为自己有机会争取幸福。这多年感情,都是自己个人独角戏,真正可笑之极。脸上红肿被泪水腌渍,又让冷风吹干,阵阵针刺地疼。她心此时也被吹成打鱼烂网,成千疮百孔悲惨模样。
陶华清坐很久,身上渐渐冷成冰块,心也终于硬成石头。
几天以后,市纪检委收到封匿名检举信,锦绣县城建局局长郑连山私生活不检点,严重违反党纪政纪,请求予以调查处理。
相关部门迅速做出反应,派专门小组暗中调查。
由于郑连山平日贯严谨自律且是众所周知清正廉洁,并且所谓不检点对象目前已经辞职离开锦绣县,所以调查人员很快做出结论:检举信应该是郑局长得罪某些人,从而制造无中生有无穴来风。
时竟不知所措。
郑妈回到家时候,正看到儿子下楼。她舔舔嘴唇,力持平静得问:
“懒东西起来啦,早上烧点大骨汤,给你下点面好不好?”
“哦。”郑陆揉揉眼,忽然凑上前去:“妈,你怎啦?”两只眼睛都红通通。
郑妈双手叉腰,微微抬头漫无目地吐口长气,然后十分伤心地看向儿子,沉重而痛恨地轻声说:“郑连山,真是看错他。”
陶华清给家里留封信讲前因后果,走,但是陶承柏大姨并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郑连山。女儿不声不响地就这走,她也不要什脸面。她跑到郑家闹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骂郑连山不是人,都能做华
郑陆吃大惊。
郑陆慢慢走上前去,张开手臂抱住难过母亲。用拇指勾去她眼角串眼泪。
与此同时,郑连山正失魂落魄地坐在车里抽着烟,车窗大开,凛冽寒风将他弹出烟灰吹得到处飞舞。他用着死水微澜样声音对着电话那头人说:“不会跟老婆离婚。这个局长反正也做够,你也威胁不,想找人抖落还是写检举信都随你。就是别再打来。”早这样就好,干脆点,当断则断。不对,根本就不应该跟陶华清有牵扯。现在是后悔也莫及。
郑连山挂电话,左胳膊支在窗玻璃上,望着手中香烟,故意将烟灰弹在满是油污西裤上。反正弄得再脏,她也不会唠叨他。大腿上大概已经被烫出许多水泡,布料此时冰凉地贴在皮肤上,平日最关心疼爱自己老婆,当时竟是连看都不看他眼。
是自己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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