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玉茹有些不明白,他为什要说对不起,然后她就听他道:“没时间陪你,让你担心。”
“没事。”柳玉茹笑起来,但她想想,还是道,“不过,你也不能这直熬着,总得适当放放。”
“不能放啊。”
顾九思叹息出声:“那天有个老伯和说,多
偶尔时候,他甚至还会去搭把手,上百斤沙袋扛在身上,鼓舞着所有人起干。
每次他下去干活儿,大家都会很激动,鼓足干劲做事儿,于是最初河堤上人都叫顾九思“顾大人”“顾尚书”,后来有些年轻人就大着胆子,叫上“顾九哥”。
所有人见着他,都永远精力旺盛,如朝阳升在当空,永远绚烂。
然而柳玉茹却是清楚知道,他每天晚上回家,有时候只是等等她洗脸功夫,就趴在床上睡。每天晚上他洗澡,都是迷糊着。等上床来,往床上倒,就昏昏睡过去。
她会在夜里端望他眉眼,她觉得也很是奇怪。
个“抹脖子”动作。王厚纯低笑:“人家可是正三品户部尚书。”
“吓唬吓唬他,”王厚纯冷笑起来,“个毛孩子,看有多大能耐。”
“别直接动粗。”
王思远慢慢道:“多给他找点事做,自然就垮。”
王厚纯想想,便明白王思远意思,他笑起来,恭敬道:“明白。”
顾九思眉目长得越发硬挺,失几分精致,多几分刀刻般硬朗,她却觉得,无论怎看,他都十分英俊。
她趴在他胸口,听他心跳声,她就觉得世界特别安稳。
她觉得她像只安雀,他如撑天大树,他为她撑起片天地,让她安然入睡。
这是少年顾九思不能给予安全感,她在心跳声中,感觉这个男人真正作为男人沉稳。
她这静静趴着,顾九思迷迷糊糊醒过来。他抬手放在她背上,低喃道:“玉茹,对不起。”
于是顾九思就发现事情多起来。
河堤上,只要他离开会儿,就会有人出事。要是有官兵用鞭子抽河工,要是饭菜出问题。
按着规定,遇到这种事,也就只能是对那些人按律责罚。可那些人对责罚似乎完全不怕,顾九思才罚个人,只要他不在,便会有第二次发生。
他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耗在河堤上,早上天没亮就要起来,等到深夜才回来。
他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柳玉茹面督促着仓库建立,面关心着顾九思这边事儿。但她几乎见不到顾九思,好几次她去时候,都看见顾九思在河堤上。他就穿件粗布长衫,带着个斗笠,甚至还光着脚,手里拿着根竹仗,在河堤上和监工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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