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盯着邵钧屁股和腿,眯起眼睛,喉结滑动。
邵钧拿他那双风流吊梢儿眼睛瞄几秒,又是很干净杆,溅起几声掌声。
罗强在稀稀拉拉巴掌声中霍然站起身,把胡岩摽着他两只手撸掉。
刺猬从兜里摸出颗藏
对面儿坐着某个班里,有人起哄:“就你人儿拼命想呢吧?想得每天晚上猫似,趴窗口上叫春儿!”
狐狸本名叫胡岩,因为那个劲儿,得这个外号。胡岩朝那人不屑地瞟,捉罗强条胳膊就挎着走,半个身子都黏上去,美不滋儿。他才无所谓旁人闲言闲语,反正全监区人都知道,队七班那只小骚狐狸,这几年心里就装着罗老二个人。
邵钧不动声色地瞪狐狸眼,其实是瞪狐狸摽着罗强那两只贱爪子,真忒贱。
他拿着手里球杆儿,伏下身,“啪”,干脆利落地杆让红球落袋,抬屁股想走人。罗强已经放出来,看情形暂时不抽风,邵钧心里也踏实。心里踏实,但是面儿上还没找回来呢。
“强哥,给咱露两手儿啊!”
室瞬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翘脚坐在凳子上指挥小弟打球三班大铺老癞子,不由自主地,把脚丫子放下来,坐直起来,那紧张得,简直像迎候监狱长谈话。
七班几个小弟,刺猬、狐狸他们,都放下手里球杆子。
两个管教暗暗地握住后腰上别电棍,如临大敌时候习惯动作。
就连邵钧自个儿都暗自绷直腰杆,深吸口气,莫名其妙地,心口砰砰跳几下。
“强哥,邵队也在,比场啊!”
罗强坐在凳子上,只脚踩着凳面儿,歪头挑衅似瞅着邵钧,眼神儿带着勾刺儿,撩拨人。
操,三爷爷怕过你啊?
邵钧原本都要走,又回过头来,重新抄起球杆。
他够着去打远端球,半边身子伏在桌案上,条大长腿潇洒地往桌上摆,硬制服长裤包裹臀线呈现出小山丘似弧度,修长小腿翘在桌子外边儿。
罗强从外墙武警枪口下收回两道嘲弄目光,回过头,宽阔脊背像山样遮住屋外阳光,朦朦胧胧身形从淡黄色阳光中踏进来。
罗强眉眼依然浓重,带着毛边儿粗糙视线扫过全屋人,沿着邵钧脸庞下巴迅速打个旋儿,重重地掠过……
娱乐室里经过短暂沉寂,气氛重新活跃起来,但是明显与刚才不同。其他班吆喝叫唤声音收敛下去,透着股子小心与忌惮。
刺猬摸着脑瓢走上前:“强哥!您可回来啦……”
他们班有个绰号叫狐狸,从人缝儿里钻出来抢上前:“强哥,再不回来们都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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