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砜：“灶神真闲。”
所有东西
应双份，靳岄自己留份，让贺兰砜给宁元成家带回去份。明日就是小年
，贺兰砜满心欢喜：“今年
要给你点鞭炮。”
陈霜在明夜堂里清点要发给帮众
赏钱和年货。成亲生子额外多出份，若家中有老父老母，年货里还会备上老参阿胶。往年这活计都是由岳莲楼来做，陈霜最多帮他打打下手。他从不知道明夜堂光是梁京总堂就要分发六千多份年货，给帮众，给孤儿寡母病重老者，给来往商号，给朝中将臣，每份几乎都不样。岳莲楼在那名册上细细记录许多事情，如明年是刘大勇本命年应当赠红腰带，如张将军夫人怕鱼切记不要送鱼，如满子家儿子到去学堂年岁，文房四宝备份……云云。
岳莲楼负责还不止梁京总堂，陈霜在书库里看到他写满整整面墙，惊得半天挪不开步子。
他回到靳岄家中，沉默许久，蹦出句：“是小看他。”
腊八过后，交年便近。交年又称小年，对汉人是个极其隆重日子，是年节团聚开始。靳云英回京后谢元至还未见过她，于是在交年前几日便让胖童子送来书帖，邀请靳岄姐弟与贺兰砜同过节。
贺兰砜对这些节日十分好奇，有空便逮着靳岄和陈霜问个不停。年关时明夜堂帮众分外忙碌，沈灯很少过来，只偶尔跟靳岄说几句话，行色匆匆地奔来奔去。岳莲楼此时应该已经抵达赤燕，但是否找到章漠、他和章漠现在是否安全，明夜堂完全收不到任何消息。陈霜牵挂堂主，已经到每次见到贺兰砜便心烦地步。
靳岄约贺兰砜同出门，采买果子好酒、灶马酒糟。
“灶马是贴在灶上，”靳岄拿着那灶神画像同他解释，“灶神会保佑们明年丰衣足食，灶内有米。”
“米不是买回来
？”
岳莲楼行止无端惹人恼怒，可他在明夜堂任何个分堂都颇受欢迎，总能与人打成片。陈霜原本以为是他吃喝玩乐本事在作怪，此时想想，能将明
“那也得灶神保佑。”
“买米买粮用明明是你铜钱。灶神做什？”
靳岄和他说不明白，换个话题：“吃过酒糟？在灶门上涂酒糟，这叫‘醉司命’。灶神来家时吃这酒糟，醉醺醺心里高兴，多盘桓片刻，就多给些庇佑。”
贺兰砜也笑：“莫名其妙。”
靳岄：“到晚上还得在床下点灯，叫‘照虚耗’。灶神来总得瞅瞅咱们家，看那床底，啊哟，空空荡荡，什都没有。灶神便想，穷成这样却还给供这好酒糟果子，这是多良善心诚家。自然要多多保佑，丰粮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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