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砜方才与岑煅在厨房说话时,英姐已经在周围走出走入,貌似偷听。如今见她脱口而出,心里不禁有些惊异:大瑀人很少见到高辛人,这寻常民妇居然认得出自己部族身份,很不简单。
“你身上带着,是高辛箭?”英姐又问。
贺兰砜登时警惕:“你连高辛箭都知道?”
英姐又退步,忽然咚地跪下,朝他深深跪拜:“这位高辛英雄,你若去梁京,可否把也并带去?”
贺兰砜厉声呵斥:“你是金羌细作!”
简单,但十分整齐。岑煅毫无架子,带着贺兰砜直接走向厨房,亲自下厨煮两碗面,两人站着边吃边说。岑煅手艺平凡,全靠面里酱料浇头调味,贺兰砜饿日,稀里哗啦吃下碗。
“怀疑带走西北军防务、军务记录,就是游君山。”岑煅把自己那半碗也给贺兰砜,贺兰砜来者不拒,继续端碗狂吃,“有白霓将军这个证言,猜游君山早已与喜将军暗通款曲。”
贺兰砜渐渐地有些吃不下。白霓跟他说游君山可疑时候,他尚无强烈感觉,如今身在封狐城,他忽然想起当日在碧山城外遇见游君山时,靳岄是如何狂喜。他甚至根本抓不住靳岄衣角,靳岄疯样跳下马车,喊着游君山名字,朝他狂奔而去。
白霓是他亲人,游君山也是他亲人,若推测是真,贺兰砜不知靳岄要如何面对游君山。
宁元成为他安排厢房,贺兰砜坐不住也睡不着。见日头正亮着,岑煅和宁元成去处理军务,家里只有他和仆人,他便打算出门再走走。
“当然不是!”英姐抬头,嘴角丝恨意,“与金羌人、金羌细作不共戴天!”
贺兰砜怔:“那……”
“听到你和岑煅话,知道你们在找细作,你们怀疑游君山。”英姐字字道,“不必怀疑,他就是金羌细作。西北军防务、军务原本由夫君管理,出战之前夫担任前锋,游君山说服夫和爹爹,让他来管理防
岑煅将和宁元成启程回梁京,刚刚已经邀他同去。因为贺兰砜是异族人,军队吸纳异族人为将士,必须向兵部报备,岑煅回梁京正好顺便把这件事处理妥当。贺兰砜实则还在犹豫是否加入西北军,他打算先去封狐城明夜堂分堂问问清楚情况,靳岄在哪里,他就去哪里。
才到马厩牵马,他又看见英姐。
英姐年纪约三十上下,容貌清秀,双眼睛尤其黑亮,藏着忖度眼神。见贺兰砜盯着她,她这回没有躲避视线,直直看着贺兰砜。
贺兰砜有几分不悦:“你要偷马?”
飞霄适时哼哼句。英姐不答,退两步,仔细打量贺兰砜,忽然开口问:“你是高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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