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砜把靳云英带到旁坐下,细细地听她说话。他突然殷勤和亲切令靳云英有些不解,“和靳岄是极好朋友”,贺兰砜解释道。
据靳云英回忆,当时涌到封狐城城门百姓数以万计,但城门不知为何,就是不肯开启。愤怒百姓冲破城门时,身后另边城门也被金羌军突破。
金羌军确实不杀城内百姓,但他们在找靳明照家人。
靳云英那时候还没有离开封狐,在封狐城百姓庇佑下,她们悄悄藏起来。无奈有人告密,躲藏数日后老少三人被金羌军从地窖拖出,带到军部。
裘辉母亲虽然目不识丁,但脊梁很硬,她护着靳云英和孙儿,死在金羌军杖下。靳云英孩子只有几岁,趴在母亲怀中却不见哭,睁着眼睛看面前陌生人。有金羌将军逗他,让他喊爹爹,孩子张口咬,差点把那人手指咬掉。
务、军务档案。除他之外,没人能将这些东西卷走。”
如晴天中刹惊雷,贺兰砜怀疑自己听错:“夫君?爹爹?你是谁?你去梁京做什?”
“是靳云英,靳明照是爹爹。”英姐看着他,“你要去梁京寻找靳岄,是亲弟弟。”
***
和靳岄样,靳云英也曾在封狐生活很长段时间,她在西北军里学会骑马,学会射箭与枪法,直到被召回梁京作为人质之前,她几乎都在封狐城生活。军队里人都晓得靳将军有对儿女,儿子文静,女儿却像男子样跳脱调皮。
“……如今只剩人而已。”靳云英握住自己右手,淡淡说道。
贺兰砜心中跳,不忍再问。
金羌军为从她口中问出军务、防务记录所在,用许多刑具。靳云英抵死不说,谁料不久之后,金羌
靳云英丈夫裘辉是莽云骑将军,两人成亲之后很长段时间,靳云英都在梁京生活。她有孕之后,岑静书不允许她出远门,可靳云英那时异常思念边疆丈夫,不顾母亲阻拦,收拾行装来封狐,晃已有数年。
她是靳岄口中“姐姐”,带他逗狗,背他上街玩儿,教他练武、骑马,大晚上还与他同出门吃凉水和冰雪丸子“姐姐”。
贺兰砜手足无措,连忙把靳云英扶起。他碰到靳云英双手,察觉有异——她右手竟然缺两根手指。
裘辉和靳明照在白雀关役中身亡,靳云英察觉出事时候,这消息甚至还没有传到封狐城中来。她先是察觉白雀关外有异响,登上封狐城城楼才看见,滚滚金羌大军竟然越过白雀关,直逼封狐城。
靳云英立刻返家,带着几岁孩子与裘辉母亲打算逃出城外。他们连悲伤或细思时间都没有,只想着件事:逃出去,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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