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莲楼:“在北都见过贺兰金英。这个人不简单。你确定他不知道地图真假?”
靳岄愣。他并不确定。
但岳莲楼这样问,他自然觉得假地图有诸多漏洞,登时紧张起来。
“最重要是,既然要从你手里得到地图,为何还对你如此优待?”岳莲楼对这点迷惑不解。
靳岄现在觉得自己当奴隶是委屈,是受屈辱,但北戎撕毁萍洲盟,他还能保住条命,这是非常不可思议事情。
贺兰砜回到烨台,第件事就是去找靳岄。
靳岄和阮不奇都在他毡帐里,卓卓抱住阮不奇絮絮叨叨说话。阮不奇整个人被冻得脸色青白。贺兰砜看她眼,立刻望靳岄。
靳岄坐在毡帐角落,手里还抱着贺兰金英佩剑。他比阮不奇更加狼狈,浑身湿透,因坐在火盆旁,长发不停淌下湿漉漉冰水。贺兰砜摘下头上帽子,想想,抓起帕子扔给靳岄。但刚靠近靳岄他便觉得不对,靳岄身上温度不正常。
“你病?”贺兰砜蹲在他面前,发现他衣内鞋内全是冰雪,“……你又逃跑?”
靳岄不回答,贺兰砜大着胆子去摸他额头,果真入手滚烫。
马儿跑,岳莲楼让他俩骑着巨鹿回烨台,自己则在鹿前步行开道。靳岄问他这鹿是怎回事,他笑称是朋友坐骑。鹿神是高辛族神灵,靳岄顿时又有些怀疑:“你跟贺兰金英是什交情?”
“互相看不顺眼交情。你放心,这可不是他鹿。北都高辛人不少,”岳莲楼笑道,“有机会介绍你和这鹿主人认识。”
贺兰金英是靳岄在烨台所遇之人中最无法捉摸个,与岳莲楼相遇并不能令靳岄轻松,许多事情他不敢想,强迫自己保持麻木。
夜里靳岄发起高烧。贺兰砜让两个女孩休息,自己陪着靳岄,偶尔摸他额头,很轻地叹气。
靳岄昏沉沉躺在小床上,先前被压抑在心里许多事情统统翻起来。他睡不着,也不敢哭,只能在贺兰砜离去时候,把被子盖到
贺兰砜收拾出张小床让靳岄躺下,卓卓和阮不奇打热水给靳岄擦脸。靳岄闭眼,隐隐听见贺兰砜压低声音跟卓卓和阮不奇说话。
靳岄想起与岳莲楼告别时番话。
临别时,靳岄告诉岳莲楼,贺兰金英试图通过贺兰砜从自己这儿获取梁京地图。他在贺兰砜询问瞬间便知事情有不妥,于是连夜画张假给他。
那地图几可乱真。他将东城部分街道移到西城,南北城门画得互不相通,内城八门画对,但街道走向完全是错,皇宫内部更是挪移乾坤,将重要几处大殿换位置与名称。
除非对梁京地图然于心,否则贺兰金英难以分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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