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淡淡地说:“这人身份们早就知道。他手上没有沾几滴血,与那个树大根深肮脏圈子就毫无干系……陈九案子结,当年都是身不由己,不想为难他,算。”
助手焦急地说:“但他定知道‘光头庭’是哪个,有可能知晓对方现在真正下落,而们找不到张庭强!”
凌河叹口气,内心有些极为顽固东西在不知不觉中软化,也不知是被谁这些日子绳锯木断,滴水穿石,在潜移默化中慢慢地领悟和感化,考虑许多事情已不再独断和尖锐。他是从心底突然倦怠,累。
但有些事又不得不去完成,原本就不是为他自己。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此生如若放弃,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半途而废和懦弱无能,哪怕这条艰难之路走到尽头就是条绝路。禁锢在他肩上这副沉重枷锁,让他时刻煎熬在极
过。以后再瞧见个美、嫩、妩媚妖娆,你就爱上。”
这话极为口是心非言不由衷,严小刀说完自嘲地暗骂三句。深陷情网人智商急剧缩水,已无法挽救。他是真爱凌河。
“严总多虑,不会。”凌河笑出脸雨润丰饶满足,拉他回床睡觉去。
“哼,你也敢!”严小刀甩出这恶狠狠几个字。食髓知味,可不止凌先生个……
这次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关系飞跃进展,极度弥合两人感情上隔膜,却并未解决埋得更深几颗地雷。严小刀认为,凌河这会儿大约是吃到甜头,应当是对两人感情找到心安理得平衡点,不必担心他跑就不再回来,这趟北上行程,仍然是势在必行不得不往啊。
他此时也开始严肃认真地考虑凌河先前提议:干脆把他养母严氏接到峦城来住。
虽说江湖上道义和规矩是祸不及亲属家人,有仇找正主报仇,有冤找苦主伸冤,但保不齐碰上两个不讲规矩用心险恶宵小之徒,万在他后院点火捅刀,利用他家人做手脚和文章,这种事极为恼人,不可不防。
假若凌河都不介意,愿意接纳容人,不如将严氏接到瀚海楼小住段时间。老妈和凌先生可以在厨房里切磋番技艺。
这天上午家子集体晏起,早锻炼都默契地省掉,早饭和中饭合成顿简餐。饭毕,穿身黑衣助手在客厅门口给凌总递枚眼色。
助手相貌十分低调,其貌不扬,这张脸和凌河脸恰恰相反,让人过目就忘,看就是扎进人堆里都找不见那种,最适合出门打探消息和搞情报。这人低声汇报:“凌总,当年那位开车司机,们已经掌握这人确切身份和住处,现在就可以登门找他,您还犹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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