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楼上楼下跑两趟,取冰袋纱布和骨伤药膏。冰敷过后,凌河终于从深度疼痛中得到缓解,之前都快要虚脱昏厥。
凌河唇上那道血线,是为强忍剧痛不喊出声,自己将下唇咬破。严小刀突然俯身下去,难受地快速在对方出血嘴唇上吻下,吻得很轻,再将嘴唇重重落在凌河汗水淋漓额头上。
凌河没再发飙,打嘴炮力气都耗光,眼底行云布雨,齿间轻吐出血沫:“严
别人对不起他,他没对不起任何人,负心薄幸之事他不做。
严小刀铁青着脸重新上楼,手指,只用含着刀锋视线就将熊二和三娘那俩狗腿子逼退到楼梯之下,任何活物不准上来烦他。他轻轻打开卧室房门,眼风囫囵地扫,眼前切足以让他颗心猛地缩成团,感受到尖锐疼痛。
凌河就静止地躺在床上,没有动,没挪窝,仍然保持他小时前离开时位置和姿势,只是,床上和这人身上,到处都留下强忍过疼痛痕迹……
凌河是从下唇正中流下道细长蜿蜒血线,血线淌过下巴流至脖颈、喉结处。淡淡根红丝在流动中缓缓倾向侧,最终滑入锁骨沟壑,看着并不觉可怕残酷,反而有种独特冷冽美感,非常美。
头黑发全部湿透,洋洋洒洒带着汗水铺在床单上,而几层床单上上下下也已全部浸透。汗水将蜜色皮肤滋养得略微发白,更显出人间盛景般骨瓷质地,美在骨相。
这也就是凌河,能将受刑副凄惨相都拿捏得如此动人。只是在平静安详神态中,更令人震撼心痛于那与外表决然迥异坚忍与烈性。
严小刀大步走上前去,躬身弯下腰瞅着这个人,想抱都不知从何处下手,凌河眼神疲倦而冰冷,甚至连怨怒也瞧不出,忍疼也是忍得累坏。严小刀只与对方对视眼,彼此都无话可说。他转向这人脚,坐到床边轻轻抬起凌河条腿,不得不再捏住脚骨,用力将脱臼位置再掰回来。
他背身听到身后是从胸腔子里撕咬出“嗯”声,然后是漫长绵长口气。他知道特别疼。
他干这事手法确实不熟练,刚才下手太糙太重。这事要是由姓裴来做,定极为擅长,裴逸那个神经病大变态拆分人骨将人大卸八块却还能让表面都皮肉相连,不仅完全看不出拆卸痕迹,而且精准地拿捏力道。从1至100套刻度尺表上,你想要感受哪道刻度线疼痛尺度他就能让你疼出什尺度来。严小刀没这个功力,他动动手指下子就拆大劲儿,只能寄希望于复原后脚踝不要留下永久性损伤。
他又将另只脚复位,两条骨相很美小腿已肿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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