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没等来凌河喊他,更没听见有人喊疼。他已经捏碎三只玻璃杯,捏烂楼下和楼上两个躺椅扶手,自己手指戳木屑倒刺划出裂口。
最后是宽子实在忍不住:“大哥,算,您也别在这自残,能有多大矛盾?哥,上楼哄哄人家,今天这事就过去。”
能有多大矛盾?杨喜峰给宽子使眼色打暗语:“两口子吵这凶,难道他俩谁出轨啦?”
宽子摇头:“肯定不是咱们大哥。”
峰峰点头:“对哦,咱老大最靠得住,可是那位都没出过门,咱们天天盯着,你说他咋出轨?”
抖档案袋:“明天就请这位严总过来喝茶,顺便麻烦他在咱们局里捐个精!瞧着吧,验DNA看当晚与麦先生上过床第二人是不是他,八成就是。”
鲍局长强忍着不动声色,这时都忍不住无奈地泼出盆凉水:“没弄错吧?啧……听说那个人就不好那个,他直吧。”
“您怎知道姓严就不好那口他就是直啊?”薛谦乐,在上司面前笑出几分荤素无忌和吊儿郎当,“您认识他?您看人准吗局座?当初,您可也没看出好哪口?”
鲍正威听面色就不自在,迅速撤开步以示避嫌,不耐烦地挥手,特嫌弃:“行行你,你那点破事甭在老子面前摆谱!……你那个,就你那个前任,最后真分手?”
嫌弃完鲍局长又忍不住打探下属情感隐私,这颗八卦之心与年龄职位都无关。薛谦淡着面皮满不在乎道:“分呗,他劈腿,还不分?”
……
这种事,最终还是严小刀妥协。
因为他心软。
他也有点后悔,折腾凌河就是拿刀削自己肉样。
他面对凌河,永远都比对方心软,他舍不得心里美好形象再被自己亲手给打碎。他这辈子,只有
“咳,别给影响工作。”鲍正威体恤地点头,“成,你查吧,按你思路查,不干涉。总之限期半个月,你看着办!”
鲍局长察觉自己为严小刀讲太多话,总是忍不住想罩着小刀,难免要惹人怀疑。他不应当让旁人瞧出二人关系,那样不是在帮对方,反而会给严小刀惹来更多麻烦……查就查呗,只要不是你做,刑警队不会无缘无故栽赃清白无辜。
……
那个小时,好像是严小刀有强烈印象记忆里最漫长难捱小时。
在这小时里,前院园丁动用割草机割十八分钟草坪,后院株大山茶娴静地落掉最后三朵开败残红,海边掠过十二声嘹亮鸽哨,螫手螫脚杨喜峰偷摸上楼四趟在门口张望,脚步声蠢笨得让人无法忽略……而他心口共抽疼七百多下,这个数字实在数不清,放弃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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