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妈又问:“出什公差,你那个、那个干爹,专门派你去?”
严小刀低头啃饼点头:“嗯,去外地公司视察圈就回来,公费旅游,各种饭局。”
也确实是公费“旅游”,各种高档饭局兼吃喝嫖赌,不算对母上大人撒谎。
严妈追问:“怎又派你去,他不派别人啊?……挺顺利?这回没出什事啊?”
严小刀神情自若:“没什事啊,哪回也没什事!”
苦你大老远地过来看……”
“小凌,路上不好走吧,主要是路不好,颠得不舒服吧,真不好意思啊……”
“孩子啊,你在他公司做事?还是……你大学毕业吗?”
凌河笑意渐浓:“阿姨,今年高考。”
严小刀忍无可忍:“妈您就别听他说话,没句真话!”
严妈是目不转睛瞧着两人吃饭,自己都忘动筷子,当然,主要还是看儿子。凌河认为,那眼神里总掺杂许多说不清道不出情感,是忧虑、担心、不舍、无奈、甚至经年累月积压歉疚之情悄然混合在起复杂情绪。
严妈将贴饼子煎锅端回厨房,从严小刀背后轻手轻脚走过时,眼底神色变,分明曝露出道强烈带有审视感焦虑,硬是把话给憋回去不敢说。已经沉默着放任和纵容这些年,现在你说什还管用?
她最终还是揽住小刀肩膀,很体贴地从肩到腰捏捏,又捶捶,又用力拍拍,舍不得撒手似……
“妈……回头给您捶成吗?”严小刀哭笑不得,悄悄皱起眉。
“阿姨,您厨房蒸锅里釀豆腐好像熟,想帮您端但是也帮不,阿姨麻烦您劳动。”凌河眼明嘴快就帮严小刀解围。他都看出来,慈祥老妈有几下恰逢不巧捏到某人右
凌先生确实长得“少相”,严妈半信半疑,当真认为这个帅哥今年参加高考也是很合理。
凌河颇有领悟力地破解到对方番说不出口关怀。自从出教堂大门走在阳光下,严氏眼就看到他需要拄拐行动趔趄迟缓下半身,直闭口不问,但又似乎打心眼里感到疼惜和过意不去,想要关怀,不知不觉想要散发母爱光辉。
这种母爱笼罩全家、头顶光芒万丈温馨感直持续到这天中午,最终化作饭桌上盛满满堂堂炖鱼、烧鸭、酱肘子、香椿炒蛋、香干腌马兰头、玉米贴饼子、菜肉大包子,以及单单给凌河剥好香甜糖炒栗子。严总上桌抄起筷子看:“呵呦,妈您竟然给他剥栗子!”
严妈脸理所当然:“看小凌手挺细,别伤手,你手硬……诶?你想要也给你剥。”
严小刀连忙摆筷子:“甭用,喜欢直接嚼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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