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山心中激动不已,下转身看向与江肃之间相隔衣架,想着要转过去与江肃说说话,却不想他心情激动,那动作幅度太大,挥手便将衣架退倒。
整个架子倒向江肃侧,江肃反应迅速,几乎在那瞬便已伸出手扶住衣架,可哪怕如此,他二人还是对上目光。
李寒山看见江肃披着件单衣,却未曾将那衣服穿好,仅是松垮披在身上,衣下便可见截裸露脖颈与肌肤,锁骨削瘦,湿透发尾贴着脖颈滑入领口,略带些许水珠,如玉润泽,而今他抬手扶着衣架,将衣摆带起些,李寒山不由跟着目光下移,瞥见截肌肉线条舒缓纤瘦小腿,再往上衣摆遮挡若隐若现,反倒是更加引人遐想。
李寒山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猛地收回目光,颗心砰砰直跳,好似在那瞬间,他忽而便领悟许多耳熟能详诗句,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千金难得美人笑,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脑中尽是胡思乱想,直到江肃轻咳声,侧过目光,面不改色将那衣架子扶起来,李寒山才猛地意识到件事。
江肃好歹还披件衣服,他就不样,他根本什都没穿啊!
还微微怔,反问:“打赌?”
“你不是要进不胜天吗?要同你到进去,等你拿到剑谱下卷,切自可真相大白。”李寒山难得情绪激动,口气说这多话,“若温青庭本意确是让门下所有弟子断绝情爱,那就……就……”
他左右看,瞅见墙上挂着半截破烂皮草,甚至已经分不清那该是什动物,李寒山便脱口而出,道:“那就和墙上这玩意样!”
江肃失笑,道:“倒也不必立这毒誓。”
他只是在笑李寒山立下誓言,却并未对李寒山所说要陪他道进不胜天这件事有所反应,显是并不介意。
那衣架倒向江肃,好歹还遮挡些江肃腰下部位,李寒山则几乎完全,bao露在外,
李寒山这才松口气。
他第次试图算计江肃,原是担心害怕极,总觉得江肃眼便能识破他,却不曾想竟会如此顺利。
他先前直在担忧,若江肃陪他回教中,拿到那两把钥匙之后,江肃便要离开圣教,而他还得代替谢则厉留守教中,那……那他以后岂不是就再也没有见到江肃机会?
因而方才他试探着与江肃说,要同随江肃进不胜天看看,这便也就等同于表明自己要跟随江肃道去寻剩下那四把钥匙,而江肃没有反对,几乎便等同于同他应下这件事。
江肃见李寒山不再言语,显然是认定这誓言不愿更改,方才无奈点头,道:“好,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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