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他双眼再度睁开,掸袍起身道:
“来人。”
。若真是如此,不信官中点儿怪事儿都没有;而如若真是没有,这岂非更让人心惊?”
曹鸾身为状师,这句句逻辑清明、直戳要害,那言“官中怪事儿”,更是让裴钧忽地联想到几日前批折时,并没有看见西北道上疏事。
千言万语抵不过项证据,此念起,裴钧心中寒意更甚,所想之事,也确然与曹鸾样:如若蔡沨此行前来,民间已有所察觉,而官中却丝毫没有迹象,这将意味着其势力之大,已可将整个帝国中央都蒙在鼓里。
曹鸾见裴钧思虑不定,再度补充道:“蔡沨定已将自己处境归咎于你和晋王,听说,其胞弟蔡飏也是因你而废,整个蔡氏如今已与你不共戴天,那旦蔡沨入京,你会是个什下场?”
此问出,他不再坐得住,终是起身叹道:“子羽,劝你快逃。”
裴钧细想二,仍存丝戒心:“哥哥,你接着可是要劝放你家老小?”
曹鸾连连摇头,无比真切道:“不,不!知道负过你,你若不信,此番大可不必管,只管做好两手准备便是,如此你也没有损失。”
裴钧眉心随此话轻轻蹙起,又听曹鸾继续道:“但如若,你真听,备下退路,那事发之时,只求你看在往日情分下,给萱萱和她娘留条活路就是。”
牢外日光为乌云所挡,时暗半分。曹鸾此言之后,牢室中陷入短暂寂静。
隔壁林氏哄孩童入睡细碎声响愈加清晰。裴钧闭上眼,眼前似有往日光景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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