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敛眉:“为何?”
裴钧眉头展,坦然道:“不在,别人就能为难学生。不想让钱海清入头甲。”
姜越不解:“为何?”
裴钧摇摇头,叹:“树大招风呀。”
说着他先掠过这茬儿,拍拍姜越手背道:“那小子事儿暂时还不算要紧,眼下咱们还是先顾着复生事儿为好。明日正巧要寻
,给自己也倒出盏茶来:“已考虑好,也与赵先生、郭氏兄弟连夜商定,切就按你说办。大殓后送殡日子是九日后,礼部定下墓穴在西皇陵,要想前去,必然会经过西城。”
他取过石桌上押在几册文书下个卷轴,展开来指给裴钧看:
“西城出水位置在此处。眼下这开井案册从京兆交上去,还压在工部等批,内阁手中几宗大案在议,无暇顾及此事,们出其不意,他们也不会想到要防备。到那日,待棺木途径此处,便让水流涌出,横漫街巷,而便在棺中大力叩棺,应水而出。”
裴钧接过卷轴看,缓缓点头:“此时再着人惊呼天降异象、晋王复活,都不必同皇权之说扯上干系,宫里也必然惊动,朝野亦足可震惊。”
“郭氏兄弟预计,出棺,百姓必然大惊,坊间传闻顿起。此时会有禁军前来让百姓闭嘴,而宫中惊怕,自然又会着人前来问询。”姜越收起卷轴,拉过旁书册翻开来,放在裴钧面前桌上,“赵先生仍旧在找妥帖说辞,于‘复生’后排布也提好些计谋,极想与你商议。这几日你就受累,多往这死人府上跑跑罢。”
裴钧不看那书册,反倒只握住他拿书手指捏捏:“那干脆今晚就收拾搬来。”
姜越却道:“不行。你被宫里逐出,押入大理寺又未被定罪,现下已成姜湛和蔡氏眼中钉、肉中刺。近日宫中定会派人盯紧你,若是知道你往来府上,怕是会引人起疑。”
“那不如这样。”裴钧支着桌面凑近他,轻轻在他侧颈啄口,“不是在京郊有几处庄子?此事决计需要咱们碰头,你来往却怎样都危险,那不如你干脆带上你谋士,跟去庄子上住个几日,定好计策。那庄子在山坳里,人烟少,早打探过,也直有些排布,有什事情都好防备,不像在京中夹手夹脚。”
姜越听言想,垂眸问:“可你官中还有事务,近日放榜后马上就是殿试,你身为礼部尚书,怎能脱身?”
“报个重病给吏部,递折子说出京调养就是。”裴钧托着腮,倦然看向他,“最近这出出也真快把闹出病来,眼下若是倒,还不知道多少人要喜得跳舞呢。况且……殿试也不想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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