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猛地停,神色竟似怔。时他脑中闪过好几张人脸,合着这话,又带出无数过往在他心间翻涌,叫他忽地闭上眼,没有再说下去。
“怎?”姜越察觉他神色,忙将他手里小狗放走,拉他进院子坐在石桌边,抬手给他倒盏茶,“你可是……还在介怀崔宇欺瞒你之事?”
裴钧叹口气,连同他手指起握住他递来茶盏:“老崔人都没,还介怀他做什?”
他时不愿姜越再问下去,待摘出茶盏来喝口茶,便转而问姜越道:“转明为暗、借势复活之事,你考虑得如何?”
姜越坐在他身边
狗口水,径直就拽过来细看:“咬破没有?”
“没呢,它才多大点儿东西。”裴钧由着他攥自己手看,瞥他手里那蹬腿儿呜呜小狗眼,眉头皱起来,“可说来真怪,这狗总喜欢咬,也不知是记什仇。眼见这几日还长力气,从前可咬不成这模样……”
“你怎不早说?”姜越闻言变色,“这狗是边民养来看家上战场,旦认敌人会记住辈子,记得越久便越凶猛。它要是在你府里养大,往后立起来足有人高,到时候不经意间忽然发难,口下去非死即伤!”
裴钧闻言暗惊,不置信地看那小狗眼:“那怎办?眼下煊儿被关在宫里,要不……让梅六把这狗带走?”
“你以为不知这狗是从哪儿来?”姜越眉头跳,颇烦心地看向他,“要不是他从梅家斗狗场里给你找这凶狗崽子,你也就没这桩事儿。眼下已是多事之秋,若要再让人查出你和梅家黑场子搭上干系,你岂不是伸着脖子让蔡延来砍?”
“那可没主意。”裴钧把嘴撇,抱住姜越,脑袋还往姜越肩窝里蹭,绵着嗓子装可怜道:“还是王爷疼疼罢,好歹给想个法子,可别让这小狗要命去。”
姜越被他这忽如其来撒娇唬唬,整个人都晃,不免低头看眼裴钧死命往他肩窝里钻脑袋,又看眼他另手提拎半大小狗,时直觉语塞,顿顿才道:“行,你……你先放开。这狗先替你养着。”
“成,都听王爷。”裴钧温驯听话地放姜越,可不待姜越再说出字,他竟即刻又捧着姜越脸,照着姜越薄唇就是亲:“王爷可真疼。”
姜越被亲得愣,手松就叫手里小狗摔在地上。小狗呜声叫,此时竟半分消停也没有,居然径直又跳起来咬住裴钧小腿。
“嚯,这狗真和有仇!”裴钧嘶着气儿弯腰拎起那狗来,指着它鼻尖子骂,“亏日日拿好东西喂你养你,到头还真是个养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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