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裴钧心知是来不及躲,便干脆站定,梗着脖颈把眼闭,闭目前只见迎面而来姜越张冷脸上忽因此起丝动摇微惊,下瞬,在整院下人吸气惊叫中,罩面而去冷厉锋刃,竟堪堪停在他眉心两指远地方——
时风都似止,周围静悄悄。裴钧稍稍睁开只眼,只见道锋利刺尖正竖悬在他咫尺面门,如若再进寸便要将他戳成个大脑开花,这叫他终于后知后觉地瞠目咽口水,动也不敢动,先放柔声音劝姜越道:“……晋王爷有话好说啊。”
姜越见裴钧无事,神容间微惊便很快隐去。他此时双足正各踏廊角窄门两侧矮椅,扎着个稳而又稳字马,已把裴钧堵得整张后背贴壁而立,握着缨枪另头却也根本不打算就此收回去:“倒是孤要叫裴大人饶命才是。裴大人害孤入这泥沼,莫非就从未想要将孤拉出来?”
说着,他手中又准准将枪尖向裴钧眉心送去半寸,叫裴钧僵着脖子退退脑袋:“王爷,和亲……这不是好事儿?”
姜越八风不动:“那闻说爪哇国女皇至今尚缺少君呢,如此和亲好事儿,要不孤也将裴大人送去试试?”
“别别别。”裴钧连忙道,“臣是同王爷息息怒,王爷不必当真。王爷您拿着这缨枪也受累,多重啊?要不先放下罢?”
姜越看他这行止,双眼里终于溢出丝好笑来,下刻垂眸扭脸,终于收身势,下地放下手里长枪。旁董叔见状,赶紧走上来毕恭毕敬接过去放,又叫六斤赶紧烧水沏茶。
裴钧得救,忙让下人再搬个躺椅出来架在院儿里,把姜越“王爷请王爷请”地往椅上请,待二人人椅坐,才顺口问道:“皇族里如今怎说?”
姜越在躺椅上坐下,可回头看眼那后仰过度椅背,却顿顿,还是依然端坐椅缘道:“皇族以为承平此举并不简单,可承平嫁妆之巨,又叫大多宗亲都偏向赞成和亲,其中不同,只是定不下谁来和亲,而此问起,京中各方就有得闹腾……有说皇上,也有说孤,还有说要瑞王或别皇侄……”说到这儿,姜越看裴钧眼,“眼下内阁意思并不清楚,皇上听数日也尚未表态,倒是姜家满门先自顾吵起来,这乌烟瘴气,大约叫承平瞧着也自危,二皇子就提事,问今年宫里还去不去冬狩……当场皇上大约也被各处吵得着实烦,听这事儿,想想便就应。”
冬狩便是每年冬月中外出行猎,是姜氏皇族开国以来齐聚皇亲、重臣项围猎盛典。祖皇爷当年平定北地各部历尽磨难,定下这冬狩之政并非只为狩猎娱乐,而更为姜氏子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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