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金铁击鸣,姜越手中长枪已猛地挑开他手里铁棍,其力道之大,在那铁棍飞开落地后依然叫裴钧双手虎口都阵阵发麻。姜越接着枪又向他头上砸
和亲之议而急于向他讨要个说法,王府里堆起信件都雪片儿似,他从昨晚看到今晨又被宫中讲武堂请去议事儿,今年便真是连年样儿都没瞧见,镇着肚子肝火四蹿却无处宣泄,睁眼竟然已是初三。
可这始作俑者裴子羽竟还乐悠悠地躺在府里晒太阳?
想到这儿,他口中并不答裴钧这明嘲暗讽,只就着手里红缨枪倒指地上,看向裴钧微微笑:“久闻昔日裴老将军有万夫莫开之勇,料知虎父无犬子,裴大人虽多年远武,招式也当还在,今日既恰逢闲暇,裴大人便向孤赐教二罢?”
——赐教?裴钧暗道这赤口果真是赤口,他这闭门家中坐也能祸从天上来,这*贼头子今日怕是来揍他才真!真是惊乎悲乎。却没等他再劝上句,眼前却只见红缨摇,竟是姜越已翻腕枪,忽而向他面门刺来。
裴钧神台激,侧身避堪堪躲过去,但见那枪就捡着他耳边戳空,带起劲气引他背脊都发寒,叫他是搭上上辈子后十年气度才能继续向姜越赔笑:“哎哎哎大过年,王爷这是生哪门子气?天大喜事儿都要落在您身上,您这是——”
“孤这不是来与裴大人同喜?”姜越轻描淡写话音落,下刻忽而眉间厉起,顺势枪便从他肩头斜斜劈下。裴钧赶忙缩身退,步便跳上游廊椅子,抱着柱子挡自己,分开两腿站上柱脚两边椅背叫:“是是是,王爷实在体恤臣下,可否容臣下来给王爷谢个恩哪?”
可他脚落在柱左姜越便扎他左脚,脚落在柱右姜越便扎他右脚,这枪枪戳得飞快也不见个停,叫他在椅背上跳来跳去颇像只抱株起舞傻兔子,时心里直是叫苦不迭。
姜越边闲闲散散地收枪出枪照着他脚边猛扎,边对他盈盈笑道:“裴大人客气,这应当是孤要谢过裴大人暗中相助啊。”说罢忽见裴钧半身竟从柱后歪斜出来,便提枪再度扎向他胸口,却不料裴钧这狡猾贼子竟是以身犯险分散他心力,此时见脚下刺枪断,他空出双脚来向后跳便落在院子里。
可姜越却两步追他上椅落地,此时杀入院中空地踏步起枪,竟又是数十下密不透风长刺短戳,直将裴钧逼退到廊上,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这才不得不就着手边兵器架中抽根铁棍横起挡,心惊中嘴上却依旧有理有据地笑:“嗐,是王爷您客气,礼部尚且管管姻亲教化之事,您只当臣这是忠君报国、尽忠职守也就——”
“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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