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自称姜二。出生那年,父亲接祖父位,他颁发新令,以安民心。按着辈分排,与哥哥是水字辈,父亲神来之笔,便为取名,水加令,泠也。而那父亲,正是当时齐王。”
“哦,原来如此。你跑什?你倒是别跑啊,啧啧,你看你吓得,你怎知道想打你啊?不下狠手,你来让打下,保证轻轻打死你,真,成—泠!”
她讲大圈细碎故事,撒个弥天大谎。
“山君莫气,山君莫拍头,山君莫掐脖子,山君哎……可歇歇,都说与你听。谢良辰说缠着他,不肯放他马,兴许真与心中执念有关。这个执念,说起来有些难堪—他从没看上,却偏偏厚脸皮地不肯放过他。怪不得他如此厌恶。做大半辈子祥和侠女、祥和母亲、祥和祖母,就是为弥补这段让人惭愧过去。而这过去,也已过去太久太久。
“六十三年前夏天,那年,年纪还小,没有被禁锢在这个奇怪园子里,更没有想过会遇上谢良辰。
“记得很清楚,上元五年夏天特别燥热,有日傍晚,趁着宫侍不注意,贪吃不少冰果,结果子时开始闹肚子,阿雉殿晨钟响起时,方好些。隐约看着晨光熹微,迷迷糊糊要睡着,却被那个雷厉风行,bao脾气爹,个熊掌揪起来。他好歹是个公王,可尽干出堂伯都不干鲁莽事儿。父王说江都谢小侯今日来齐出使。虽是国与国之间例行问候,但是父亲嘴角已经得意地飞起来,带些耐人寻味笑。
“他笑,心里便咯噔下,虚弱地回个害羞笑。算算,上个月癸水不过刚至,方从个孩子变成个姑娘,大家便开始张罗起婚事来。父王这样急性子,似乎怎都改不。
“拉晚上肚子,起床照镜子,显见得脸白得像刚浆洗过四尺丹。爹爹却还嫌不够,让宫人给抹脸,粉砌层又层,却没等来谢小侯。听说他出使仪仗到齐王都营丘城门处就走不动。那时人声鼎沸,有砸果子,有扔手帕,有抛媚眼,这些还算过得去,只是,豆腐西施用手捧着豆腐凑到谢小侯面前含情脉脉,炸油饼姑娘拿着热乎乎块油饼热切地朝着谢小侯示意,倒是太出格,平素脸皮也算厚实,这会儿仍觉吾国吾民太热情,这人都大抵丢到江都徽城。说来吾国何处都好,就是乡党太过奔放,尤其是爹继承祖父之位,封王营丘之后,全国百姓都随着那每天欢天喜地不知道乐些什爹益发闹腾起来。
“小时候是这个个性,说起来,山君莫笑。平素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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