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四公子露出白牙，揪起眉，苦苦思索，不知是笑是恼。
侍书颤抖悲愤道：“请让臣再为扶苏公子叙述
遍。”
这次扶苏终于听懂
。他问道：“诸位公子怎
说？”
四公子咧嘴点评：“八弟说
最合
胃口！”
侍书攒泪，装作没听见四公子话，继续朝下说。
地，民可发安居令，家居临洮未足三世者，按姓氏，令分三十县，借商君酷政，举国下令，凡持安居令临洮之民，行至何地，邻人县政必置其安居。足三世以上者，仍留临洮，临接八县，按贫瘠富庶，募粮种各，或可救民。”
太傅笑意更浓，“孺子可教，想至如此，难为，难得！虽举国搬迁，然三世之下，根基甚浅，婚姻尚少，总不至骨肉分离；三世之上，家族繁茂，不可擅动，又借商君东风，重整民籍归属，大善。但，尚有事，老臣不解，或许殿下可解惑。民分三十县，颠沛流离，未及终地，已去二，便是到所分之县，水上浮萍，毫无依靠，碰上邻人欺生，又去二，十分之民去四分，秦地三十八县，民生不定，可有赞你仁厚？战国六君，天下诸侯，可有称你得道？无道昏君，纵使劳苦，又有何下场？”
五公子荇心中暗恼，面上却笑，“俱是纸上谈兵，夫子焉知，若放于秦地，不成事？”
剩余几个也未提出好意见，众兄弟因为窝老鼠被刁难得下不台。福太傅同郑王议事时说起这桩，郑王先是笑，后来脸色倒也难看起来，“当真无人想到，如何做？”
福太傅捻起胡须，叹道：“除四公子说要回去思量思量外，旁公子都未想到好法子。不过，这等问题，于方通庶务公子们而言，确实难些，答不出也无妨。”
扶苏又拿起筷子，“嗯”声，表示自己知道。
四公子咆哮：“你人性呢？你救命恩人明天就要被打板子，你还在
郑王冷哼声，“微小处才见真章。”
“话说，有几只灰老鼠……”红发四公子绘声绘色地用白话对扶苏讲着他理解偷粮案，旁侍书们捏把汗。
“听不懂。”扶苏冷淡回答，继续低头扒饭。什叫“秦国里面有个姓卫人，这个人貌似惹不少祸”？什叫“几只胖乎乎可恨灰老鼠偷粮吃”？什叫“有天晚上，阴云密布，打雷闪电，狂风,bao雨，第二天，所有粮种就不能用”？什叫“如果你是秦始皇，个郡县人都要饿死，你会怎办”？
从不知道大昭宗室精英教育是这个德行，书都读到狗肚子里。
“不是始皇，是孝公。”侍书脸红透，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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