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子年仅八岁,“啊”声,指指自己,众兄弟低头,无人救他,瞬间义愤填膺,“打死那帮混闹老鼠,诛它九族!”
太傅敲敲戒尺,依旧笑,“稚子天真,殊不知鼠辈最是猖獗,子孙无以计数,九族除尽,十族百族早诞矣。况,虽是鼠祸,杀尽百世,救不得方百姓,亦不济事。”
七公子知道,接下来就是他,没得推诿,洒洒脱脱站起来,“国家粮仓,总有二可救济,派个使臣放粮就是。”
太傅道:“七公子说得有理。老臣再问,朝开国至今,可曾放过粮仓?粮乃国本,临洮为大县,百姓十万,粮仓尽而民未足,届时,国库空虚,战国兵事,触即发,秦弹丸苦寒之地,何以立足?”
大公子是个温雅人,脸微红,清咳,站起来,“不知,不知从宗室,自内闱,带文武,清肃令,国之上下,共省县粮种,何如?”
民,绝不可轻率,秉持骂是爱,打是更爱原则,八位公子中不恨他寥寥无几。
这老儿今日见向难管教四公子都顺利交作业,便难得地笑笑道:“今日聚而讲学,便说个故事,同公子们谈些有趣东西。”
诸位公子警觉地瞅他眼,随后低头称是。
福太傅拿着戒尺,略微沉思,开口:“殿下们,战国史可还记得?”
众公子又称是。
太傅笑得慈祥些,点头,“殿下大贤,为君当如此。只,卫公孙初变法,成效不显,文武哗然,于孝公,颇有微词,兼有大夫势重,威胁宗室,公虽是贤公,可从上至下者,阳奉阴违者不知凡几,又何如?”
诸子哗然,擦把汗。说什这老头儿都有讲不完理,自己只活二十年,他活七八十年,说也说不过,怎同他讲?
嫡子五公子荇淡哂,站起身,青色衣摆微微撩起,朗声道:“若是,临洮
“七公子,汝可知,卫氏变法是哪年?”
七公子起身,道:“孝公既定,天下大分大合,秦实蛮荒,民弱兵疲。卫孙鞅,素贤,应公令,入栎阳。三年,说变法修刑,公善之。”
福太傅点头,“正是。今日,臣说便是公孙鞅入秦都之后段事。估摸上下,应是孝公五年。那年,临洮粮收艰难,管粮仓小吏却失察,留种粮仓教几只灰鼠打硕大洞,又接连几日大雨,粮种全遭湿霉,眼见下年颗粒无收,饿殍遍野,臣斗胆,问各位殿下,若为秦公,当何如?”
众人思索片刻,粗想,不难不难,再细想,瞄嫡子荇眼,都成无嘴葫芦,老僧坐定,谁也不做那出头鸟。
福太傅淡笑,看看座下,开口:“八殿下年纪最幼,且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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