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槿已经躺在床上,陶枝从桌子上挑颗大大苹果,坐在床边笨拙地片片给她削。
她削苹果跟削土豆似,果皮连着大块果肉跟着掉进垃圾桶里,季槿也不说什,只看着她,忽然问:“你爸爸说,你最近有个有好感男孩子?”
陶枝手抖,咔嚓下,苹果被她削掉大块。
季槿笑:“们枝枝确实长大,也会有喜欢男孩儿,是个什样孩子?”
陶枝垂着头,她情绪还有些
隔壁病房小男孩听见声音跑出来,他歪着脑袋看着她们,似乎有些害怕,也不敢过去,只站在原地小心地叫声:“季阿姨?”
陶枝松开手臂,吸着鼻子慢吞吞地转过身来。
小男孩儿抿着嘴唇,慢慢走过来,然后小声地安慰她说:“阿姨去照那个灯灯,那个灯灯痛痛,不过没事情,照那个病就会好。”
陶枝胡乱地抹掉眼泪,边点头。
她扶着季槿回病房,小男孩抱着他小画本亦步亦趋地跟着,被他妈妈又给叫回去。
女人苍白手背上。
季槿叹息声,然后抱住她。
“哭什,”她声音虚弱,却依旧轻缓温柔,“能在这里看到枝枝,妈妈其实很高兴。”
“虽然直瞒着你们,不告诉你们,不想让你们担心,让你们不开心,但是现在真看到你出现在这里,妈妈却非常,非常高兴。”
女人怀抱还是温暖又轻柔,带着药味和医院消毒水味都掩盖不住熟悉味道。
他有些依依不舍,不情不愿地说:“那姐姐先陪阿姨玩,阿砾会儿就回来。”
季槿笑着应他。
陶枝跑去病房里自带小洗手间洗把脸,冷水拍在脸颊上,整个人冷静下来不少,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又撩把冷水拍拍眼睛。
不可以不开心,她是家里小开心果。
她深吸口气,才走出来。
好像什都变,又好像什都没变。
那瞬间,曾经所有事情,那些孤独冰冷夜晚与别扭隔阂陶枝点儿都想不起来,只剩下曾经被她陪伴着温暖点滴全数涌进脑海。
温柔笑着妈妈,发愁地捏着她鼻子妈妈,轻柔地给她唱歌,帮她盖好被子妈妈,摸着她头发,说着枝枝是最懂事小孩,爱着她妈妈。
陶枝抱着她,几乎泣不成声,她抽噎着,含糊地说:“什都不知道,直都让你个人,对不起,对不起……”
季槿也跟着哭,她紧紧抱着她:“枝枝没有对不起妈妈,是妈妈对不起你,枝枝很乖巧,个人也照顾爸爸。是妈妈没有尽到责任,没有好好照顾你,没有关心你,没有看着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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