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动情言语,本仙君忍不住唏嘘。
衡文再上前步,与狐狸不过尺距离,缓声道:“你和说那些话,其实心中有些欢喜。几千年来没人和说过这样话,不能应你,却不是因为是仙。”轻笑声,“你其实并未做什,向你赔个不是,回去养伤罢。”
狐狸尖尖耳朵颤颤,低声道:“前些日子仙君下界,就落在修炼山旁,本是贪图仙君身上仙气,近处看,却再也忘不仙君,方才尾随至此,今夜唐突。仙君方才话,其中含义已明。只是……”双眼含着眷恋,深深盯着衡文,“倘若有朝日得成仙果,能否与仙君再聚云渊,畅怀饮?”
衡文颔首道:“好,答应你。你可要记住,虚衔衡文清君。”
狐狸眼眸亮亮:“原来是司文衡文清君。也烦清君记得,叫宣离。”
本仙君边惊讶,边现身:“毛团,你在做甚?”
狐狸是头情种,搂着衡文,把本仙君当团气。狐狸爪子摸着衡文,分明是摸给本仙君看。
衡文,衡文神清气爽,且未受制,从进屋刹那就该晓得,直到现身,双眼只看着那狐狸,由着狐狸动嘴动爪给看。
难道衡文看上毛团?
至于?狐狸精固然模样不错,怎能比得上本仙君倜傥。
本仙君笑嘻嘻地上前步,“在下宋珧元君,你若成仙后想报今晚击之仇,也可以来寻。”狐
就算这双丹凤眼,也因男女而宜,种种不同。长在女子脸上,那叫做勾魂摄魄丹凤美目,国色天香,入诗入画;生在男人脸上,就是双雄赳赳丹凤怒目,恰似枣红面皮关二爷。
本仙君钦佩狐狸胆色,本不欲出手太重,奈何狐狸得寸进尺,越摸越不是地方,个没留神,念个电诀,道天闪喀地打向狐狸天灵盖。狐狸有几年道行,闪身躲避,笼起妖气来挡。倒是挡去大半,踉跄退步,哇地吐出口黑血,靠在桌边大口喘气。
站到衡文身侧点亮油灯,狐狸抬着双幽怨双眸看衡文,又颓然闭上,“原来仙君是拿做幌子,罢,能亲近仙君次,心已足矣。”再睁开双目看,“你拿罢。”
衡文上前步,站在身前道:“此事不怨你,你走罢。方才是起兴要耍弄这位元君,才借你用。现在想来,将心比心,这样对你实在不该。”
狐狸擦擦嘴角血丝,慢慢站直身,双眼哀愁,“仙君又在戏耍罢,像这样妖精,在仙君口中不过是个成人形毛团,对仙君做那些事你也定觉得污秽龌龊。来便没打算留着命,能死在仙君手上就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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