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瀚
仅仅半天之前,身边还是红烛醇酒,宾客云集,心心念念女子也即将成为他妻子,可现在,切都成泡影。
他纤长手指按在伤处,忽然重重按下去。
剧痛袭来,他骤然咬紧牙关,额前黑发已经被冷汗浸湿。
……
宇文瀚脚步沉重,沿着走廊,回到自己临时客房。
和澹台明浩封常媛儿“裁春”样,他这出手,也同样用秘法封宇文离宝剑剑魂!
“这剑被你强行收服,却心中不甘,留着只会日日扰你心性,滋生戾气。”他猛然将长剑掷,剑刃深深没入青石地面,宛如刺入柔软豆腐。
他厉声道,“以后做事做人,再敢走错步,用这剑亲手取你性命!”
……
宇文离看着祖父大步踏出房门,在地上又默默跪半晌,才挣扎着爬起。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以为能瞒住她辈子,可现在又怎样?还不是人算不如天算!”
宇文离面如死灰。
夜色越发浓深,他身单薄里衣,跪在地上,小腹前缠绕纱布上,隐约透出殷红血痕。
宇文瀚望着那抹刺眼血迹,终于痛苦地闭闭眼睛。
他目光落在床头,望着宇文离那柄隐隐邪气外溢宝剑,忽然张手。
位面容苍老老仆无声跟在他身后,手掌轻轻扬起,将屋角犀角灯燃亮,轻声叹道:“宗主,小少爷是时糊涂,您千万别气坏身体。”
宇文瀚像是老十岁,缓慢地在太师椅上坐下,面色惨淡:“只恨自己只教他修为秘术,却没能好好教他做人。”
他茫然抬头,看向那老仆:“桂平,是不是对这孩子真过于严苛,才叫他如履薄冰?”
那老仆只眼睛精光灼灼,另只眼睛却黯淡无光,显然是瞎。
他低头道:“宗主亲手将他教养长大,不说万千宠爱,也是舐犊情深。离小少爷也是感受到您厚爱,所以才如此思虑良多,不小心走错步。”
他颤抖着手,在地上拔出自己那把剑。
剑身暗淡,气息死绝。
千辛万苦、付出巨大代价得来剑魂,就此和他失去联系。
他手捂着踉跄着爬回床上,默默躺下去。
小腹上伤口似乎越来越疼痛,他抬起眼,冷冷望向床侧搭着大红新郎喜服。
宝剑赫然飞起,落入他手中,发出声厉鸣。
宇文离赫然抬头,仿佛知道祖父要做什,张张嘴,想要求情,却终究不敢。
宇文瀚手腕抖,长剑出鞘,寒光四溢。
他双指并,重重抹上剑刃,股浩然正气铺天盖地压下,深入剑锋。
宝剑微颤,发出声不甘又凄厉低鸣,寒光黯,锋芒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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