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屏看向王砚，嘴唇动
动，冯邰侧身
瞥他：“张知县，你站立不稳，神色有异，是否身体难以支持？可先退下。”
张屏低头：“下官尚可支持，谢大人关爱。”
冯邰颔首，视线充满威压：“那就暂且待着罢，谢县丞，留神看着张知县。”
谢赋施礼领命，张屏默默站回自己
位置。
退堂后，王砚将张屏唤到面前：“方才在堂上，你想说什
？”
孩子被他和你父亲外祖母，蒲离离娘，丰乐县民姚存善之妹姚连珠所救，借假身份，成为假姚存善之孙。后来娶妻生子，其子就是姚丛。”
门外人群再度哄然。公孙兆仍纹丝不动。
王砚接着道：“你祖父没把两个孩子都抱走，你同党下手杀姚丛，都只因个缘故——尔等蛮夷竟将双生儿视为不祥，且把先出世那个孩子当做妖，须杀之。蒲离离与你祖父先后身死，世上唯独蒲离离之母、你父亲和剩下那个孩子知道双胞胎之事。你自你父处得知这个秘密，而后便告诉你同伙，姚丛及其子是妖子之后，可利用完而后杀之。然而，你同伙却怎也想不到，他们都直被蒙蔽，你父亲才是那个先出生孩子。”
公孙兆瞳孔缩，继而又声轻笑：“汝真会讲故事。”
王砚仍不紧不慢继续道：“你祖父当真是个聪明人。蒲氏女之身份，相当于尔等夷孽世仇。你祖父偏偏与她相恋，这女子还生下你们最最忌讳双胞胎，若当时被尔等孽党所知，必会将她与先出生那个孩子挫骨扬灰。你祖父为保全家四口之命，只能用上个最不得已方法——他带走那个在尔等夷孽眼中是该杀掉，先出生孩子，而把那个后出生，可继首领之位孩子留在蒲离离身边。”
张屏躬身：“回禀大人，而今《抱朴子》书，确实是内篇为上，外篇为下，然据考证，外篇其实成文在内篇之前。”
这样，旦秘密被发现，长子在东真遗族中长大，那些老夷贼或许会对其有感情，网开面。蒲离离抚养着真正继承人，孩子最亲人定然是母亲，不会允许东真人伤害蒲氏女。
若秘密直未被发现，长子继承首领之位，肯定更不会说出自己身世秘密。
公孙兆淡淡道：“好个跌宕故事。汝说这许多，门外之人，耳朵真能这般好使，句句听分明？若当真能闻汝言，岂能不闻汝之他意？”
王砚从旁侧抽出本书。
“公堂之上，本部院岂会说无据之言？姚府中，藏有部《抱朴子》，其中卷目，暗藏姚丛父子身份，且只有外篇而无内篇。众所周知，《抱朴子》内篇在先，外篇在后。其涵义昭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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