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发现璃娘已有身孕,此事早晚会败露,想与璃娘起私奔,又怕她陡然知道他真实身份,闹将起来,不好收拾。于是就对璃娘下药,想待半夜无人时,再从坟中把璃娘挖出,谁料璃娘曾把自己遇见黄鼠狼仙事告知表姐李湘婉,李湘婉得知璃娘死后大惊,不敢对舅舅舅母说出此事,告诉自己母亲,她母亲又告诉兄嫂。再请神婆验看,璃娘居然有孕,又加之神婆派胡诌,李家居然就连夜把璃娘匆匆抬去烧。
李家因这件事乱成团,这桩秘密丧事多由李家女婿金礼发操办。赶大早去置办灵位纸钱时,金礼发居然看见罗领在河边点着香烛烧纸钱。
罗领父母早已亡故,师父虽然年老多病,尚在人世,金礼发撞见此时微有疑惑,却来不及细想。
之后罗领又借故请他喝酒,谎称那
也不是善茬,为防备罗领给他书信不是亲笔所写,谎称自己记不得顺序,让罗领当他面在信纸上标顺序。
笔迹清晰,无可辩驳。
证据上堂,交由陶大人过目。陶周风叹息道:“罗领啊,看来凶手就是你,当年杀璃娘,是不是也是你,所以你才要杀金礼发灭口?你到底为什要做这多事?贪图妇人美色,犯下如此滔天大恶,你对得起苍天,对得起世间,对得起你爹娘吗?”
罗领面泛青紫,双目布满红丝,高声道:“没杀璃娘!是要为璃娘报仇!是他们杀璃娘!居然还把此事写成戏来唱!”猛然扑向张屏,“你这书生,倒要谢谢你!若不是你,还不知道害死璃娘罪魁祸首是金李氏,直都当是她那个泼妇娘!”
几个差役上前按住罗领,张屏垂目看着他,面无表情,目光却有些怜悯。
“杀璃娘,其实还是你。若在下没有猜错,你怕她不肯和你走,直到最后,都没对她说实话,她在不知情时被你下麻药,却被家人当作真鬼怪作祟,烧尸体。听你方才言语,金李氏弟弟与母亲之死,是否也与你有关?”
罗领沉默片刻,神色变幻,忽然凄声大笑:“哈哈,不错,是干!那老娘们,就是她,出头请神婆,说被神怪迷孽身留不得……他们活活烧死璃娘!就先弄死她儿子,再弄死她!都怪时手软,居然放过真正该死人!二十年后,也要报回来!”
案子审完,已是夜过去。
罗领坦然招供,说清事情始末。
他做学徒时,跟着师父学看诊,无意中窥见李璃娘容貌,此后念念不忘。但以他身份想娶璃娘为妻等于痴心妄想。他自由长在市井,学过手开锁入院本事,便乔装改扮,装成精怪,与璃娘夜夜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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